这话他说得很轻,可还是落入了有心人的耳中,而这所谓的有心人,不止是似醉非醉的苏夏,还有坐在轮椅上,看着两人胡闹的尚易书。
“公子……”
“嘘~”尚易书打断了他,抬手想要关上窗户,可手刚伸到一半就无力的垂了下来,尚信连忙上前将窗户给关上了。
尚易书看着紧闭的窗户,外面投射进来的光线印在他苍白的脸上,姣好的容颜已经不如曾经的容光。
尚信看着这样的尚易书,心疼极了。
以前他的脸色也算不上好看,但至少有些血色,唇色还是红润的,双眼也很有神。不像现在,脸色惨白,唇色乌青,眸中也没了以前的神采,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忧郁之气。
“主子,司徒锦的命的早就是燕王殿下的了,哪由得了他做主,你别管他说的。”
尚易书无声的笑了笑,哪有人的命能轻易交由他人,谁不想好好活着呢!
“尚信,叫人备好醒酒汤。”
尚信哼了一声,明显不乐意,可现在尚易书受不得大恸大怒,他不敢忤逆他。
尚信安顿好尚易书出来的时候,院中的两人已经醉得东倒西歪,苏夏躺在木墩上,脑袋却垂在外面,司徒锦直接倒在了地上。
他走过去,看着两人稀里糊涂的样子,真想一脚踹过去,说什么不好偏偏说生死,在哪说不好偏偏在暖璟阁说,这存心给主子找不痛快嘛!
尚信在树下站了一会儿,终是没忍住踢了司徒锦一脚。
苏夏他不敢得罪,司徒锦一个落魄凤凰,他可不怕!
苏夏这次是真的喝高了,一直稀里糊涂的做着梦,一个接一个不断。
一会儿打怪杀敌,一会儿又回到现代拍戏怼投资方,一会儿又是赵肃被洪水冲走了,她在河边捞啊捞,捞出来一头呆头鹅,一会儿又在给司徒锦烧纸,说对不起他,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
等她清醒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苏夏眨巴着眼看着不远处的一盏琉璃灯,突然有一阵恍惚,好像赵肃已经回来了。
在澈云殿的时候,他也是这样,会吩咐乔辛留一盏灯,担心她夜里起来看不见。
可看着房内的装饰,才醒悟过来这里还是暖璟阁。
苏夏轻叹了一声,这才分开几天啊,居然开始想他了。
要不,写封信吧!
苏夏眼前一亮,迫不及待的爬了起来打算写信,结果脚刚占地,脑袋就一阵发昏,眼前暗了一瞬,扑通一声和地面来了个零距离接触。
隔壁屋的丫头进来看到这状况,连忙将她扶到床上去。
“田姐儿醒了怎么也不叫一声,没摔着哪吧?”
苏夏揉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事儿,就是有点头晕。”
“啊!”丫鬟恍然大悟,飞快的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端了一碗汤药进来,“这是主子吩咐熬的醒酒汤,田姐儿喝点吧,能好受些。”
“尚易书?”
苏夏扬了扬眉,没想到他病着还能考虑这么周到。
“主子可关心姑娘了,在床边守了好半天,刚才回去休息呢~”
丫头将醒酒汤递到她面前,还不忘犯犯花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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