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炸毛,“你没办法思考这么就干嘛,逗猴子呢?”
“逗你。”苏夏附和。
此话一出,殿内有短暂的安静。
片刻,白老头儿的咆哮之声直接传出殿外,陛阶下跪着的官员们听到声音,不由窃窃私语。
“这是谁,竟敢在殿内如此放肆?”
“你没看到白丁圣人进去嘛!”身边的人有些怼他。
“这是白丁医圣的声音?”
“可不是。”身边有人附和。
“官家这不是清醒了吗,白丁医圣怎么还这么暴躁?”
“现在看来,官家的病连白丁医圣都没办法了。”
此话一出,跪了一地的官员脸色开始变幻。
这场权利的斗争中,赵敬败了,宁王一党人本来都要绝望了,那边就传来了官家清醒的消息。
本以为官家清醒了,事情会有转机,在乾元殿跪了大半天,就等着得到第一手消息,好尽快站队作反应,没想到官家人是清醒了,但脑子不清醒。
众人心思各异,本来还在纠结赵敬还有没有翻盘的可能,抬眸就看到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怒气冲冲的出来,边走嘴里还骂骂咧咧。
本来摇摆不定人,这样也有了倒戈的迹象。
白丁医圣被气到暴走,官家没救了,赵肃要摄政了……
赵肃只在乾元殿呆了一个时辰,随后就出来,看着殿外跪了一地的朝臣,几乎聚齐了东京城内的所有人官员。
转眸看了一眼身边的内侍,内侍收到赵肃的眼神,轻咳了一声便扬声喝道:“燕王殿下到。”
几乎是在瞬间,百官恭敬跪地,三呼千岁。
百官臣服在地,乌云沉沉,却沉不过赵肃的眸色。
“父皇尚在病重,无法处理朝政,但国不可一日无君,本王多年以来,凡是躬身入局,挺膺负责,佑我北赵国泰民安,在此为难之际,本王愿担举国重任,携朝臣们共勉,百官可愿佐吾?”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
赵肃这话可不含蓄,甚至是直白。
简单点说就是:老子要当皇帝,你们要不要辅佐我?
在殿门口观望的苏夏听到这话,心都跟着震了震,看赵肃的眼神都带着些崇拜。
这话也说的太豪横了吧!
但,是不是太狂妄了点?这样说确定不糊被打吗?
说来就来,赵肃话音刚落,就有人不要命的反抗。
“燕王殿下枉顾官家心意,公然结党营私,军营策反,此时怎有脸在这说挺膺负责?怎有脸担举国重任?我呸!”
一身苔绿色褴衫裹着挺直的脊梁,端的是刚正不阿,宁折不弯。
赵肃眯者眸,连多的眼神都没给,直接叫人下去拿人。
两个侍卫架着官员的手,在一片义正言辞的讨伐声中拖下去。
苏夏眼都直了,赵肃什么时候这么豪横了?
一个团队的管理,无外乎三种:以势压人,以利诱人,以德服人
赵肃这样做完全就是以势压人,乃是下下之策。
苏夏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赵肃是这样的人,明明他那老干部的德行能让人心悦诚服,偏偏要用势力压人,如此作为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