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嫔连连下跪,她拽着皇上的裤脚,带着哭腔,道:“皇上,从前,您是不会如此责备臣妾的…”
“从前便是朕纵容了你!”皇上冷脸,往后退了一步,将脚边的吉贵嫔甩开,一副凡人不可靠近地模样。
年茉瞧着皇上一副尊严的模样,不由得感叹,那日圆明园鹧鸪馆内,皇上可是亲眼看见吉贵嫔甩了她一个耳光的,可那时候皇上却是纵容吉贵嫔,说她该打。
今时不同往日,今日,皇上见到她受了欺负,不由分说得便开始责备起吉贵嫔了,即便是得知这件事是她冒犯在先,皇上也依旧责备了吉贵嫔。
看来,自从那次元宵晚宴的刺杀之事,皇上对她确实是不一样了。
吉贵嫔仍旧不甘心,她哭诉着:“皇上,臣妾身为贵嫔,惩罚一个贵人又有什么错呢,皇上为何要如此责骂臣妾?”
“吉绾绾,你可清楚‘赏罚分明’这四个字?”皇上昂首睥视:“吉贵嫔,你赏罚不明,对后宫嫔妃乱用刑罚,乃娇惯之果,你现在便回你的延禧宫跪着!”
“皇上!”吉贵嫔道:“皇上难道要为了一个新入宫的贵人再一次惩罚臣妾吗?”
皇上沉声道:“她是贵妃的妹妹,你屡次欺负她,朕皆没说什么,可是今日,你却愈演愈烈,在雨中打骂年贵人,吉绾绾,你如此针对年贵人,是不满于她,还是不满于贵妃啊?”
“臣妾不敢!”吉贵嫔被吓得狗躯一震。
皇上冷哼:“谅你也不敢,今日雨重,贵妃不适,你便先回延禧宫跪着,等明日,你便去翊坤宫领罚吧。”
说罢,皇上拦腰抱起年茉,朝乾清宫的方向走去…
皇上离开,大雨不减。
吉贵嫔极不服气,站起身来一声不吭,江应中脱了外袍想要给吉贵嫔遮雨,却不想吉贵嫔直接扯过外袍,朝松儿甩过去。
外袍的袖子上缝着铜扣子,打到松儿的脸上,瞬间肿了起来。
松儿下跪,疼的颤抖也不敢吭声。
吉贵嫔怒喊:“狗奴才,都是因为你,磨磨蹭蹭不敢打,要不然怎么能被皇上看见?”
边骂边打。
“狗奴才,你那么心疼年贵人,你怎么不去她身边当差啊,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一旁跪着的燕常在从未见过有主子这么打骂奴才的,她实在不忍心,便说道:“吉贵嫔娘娘,这雨越下越大了,您还是回宫躲雨吧,别着凉了。”
“你算什么个东西?”吉贵嫔可狠狠地瞅着她,道:“青楼出来的下贱胚子,你也配同本宫讲话?”
这样的话,燕常在听习惯了,便不觉得有什么了,她笑了笑,道:“奴才不配,只是奴才身子低贱,娘娘在此与奴才一处,那才是丢了身份。”
吉贵嫔沉着脸,道:“你明白就好。”
说罢,吉贵嫔便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燕常在身边的花艳跟了上去,恬不知耻地说道:“娘娘,今日,奴婢可是向着娘娘您的,奴婢一心为娘娘您,求娘娘让奴婢进延禧宫伺候您吧~”
吉贵嫔瞅了瞅花艳,虚荣与贪婪都写在了脸上,这样的奴才,她可不敢要,吉贵嫔讥讽:“伺候过娼妓的狗奴才,本宫可不会要,给本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