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让人感觉他如同一只孤独的狼在寒冷漆黑的的荒野中苦苦挣扎,寻找着失散的伴侣,那样的孤独落寂,痛彻心扉。
傅锦静静地听着,那些彼此共同经历的一幕一幕随着粟霆鹤的讲述活生生又让傅锦重新经历了一遍。倾城绝色的一张小脸渐渐泛起苍白,白皙的素手握着笔微微颤抖着。一颗从进来就慌乱的心越来越控制不住的疼痛,忍得她紧紧咬住了唇瓣,额头也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她走了,带着对我的恨和怨怼走的那么决绝。我来不及得到她的谅解,也补不上对她的伤害了!你说,我这一生都活在这样的痛苦中是不是她想要给我的惩罚?这么多年,我尝尽了孤独思念,每一晚都要借助安眠药才能入睡。没有她的家不是家了,没有她的我也不是我了,披着这一具空空的躯壳我活着如同死去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得到她的原谅,你说,她能原谅我吗?”粟霆鹤最后几乎是都这声音结束了讲述,静默了几秒,抬起手缓缓摘下了墨镜。
“”傅锦的凤眸一点点上移,从那坚毅的下巴一点点向上,越过菲薄的唇瓣,高挺的鼻梁再到正凝视着自己的那双如海般的黑眸心痛得更加厉害,下意识的,傅锦捂住了心口,那一处已经早就愈合的伤疤,在粟霆豪悲伤的讲述中像是一点点被撕裂,傅锦都能听到血流出来的声音
“她用那样的方式离开,我想,应该不想让你再记得她吧!解不开的锁证明它不属于你们,执着的不放手痛苦永无止境。天各一方各自安好也许是你们最好的解脱方式。先生,忘记所有的过去,开始新的生活吧!”半天,傅锦忍着心口的疼痛,强制着自己即将外泄的情绪,不带丝毫感情色彩地说了一句。暗暗的调整呼吸让自己平静,傅锦告诫着自己,这时候不能慌乱,想办法应付过去,回头带着儿子及早离开,躲,远远的躲开!这个男人她傅锦不能靠近,再伤一次的代价她承受不起了!
“她也许是这么想的,”粟霆鹤没有移开目光,近乎贪婪的看着对面的女人“可我做不到,每一个白天,每一个夜晚,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现在的我是个没有灵魂的生命,坐在这里的只是一具空空的架子医生,帮帮我,帮我解除这种痛苦好吗?让我找到她,带她回家,好好过日子,她是我老婆啊!怎么就忍心舍我而去?尽管我做错了,她可以打我骂我,不理我,只要在我能看到的地方,即使是恨也让我知道啊!她用那样决绝的方式那么残忍地走掉,告诉所有人她不会再回来。她是有多恨我,才躲着多年不想不看不思念我这个和她本是一体的丈夫?”
“先生,很抱歉,你这样的病我真的无能为力,我只能说忘记以往你就解脱了!”傅锦不想再听下去豁然起身,抑制不住的凤眸里已经噙满了泪水“我还有别的病人,先生请”
“你是有多恨我才这么狠心躲起来?这些年你解脱了吗?你忘记了吗?”粟霆鹤也站了起来隔着桌子一把抓住了傅锦的胳膊人随着转过来,动作之快让傅锦有些措手不及。
“你说什么?我”
“小锦!我这样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真就不想认我吗?你真的忘了我是谁?没关系,忘了我没关心,我有办法,我会帮你再想起来!”粟霆鹤有着多少的哀怨啊!这一刻炯炯有神的一双黑眸里一行清泪潸然而下,垂下头看着傅锦,两双隔着朦胧泪雾的眼睛就这样相互望着,一双满含着深情,一双盛满了慌乱。
鼻息间那久违的异香时隔多年再一次萦绕在鼻息间粟霆豪抑制不住自己,大手用力一带将此刻见到他流泪心痛无措的傅锦紧紧搂进了怀里,微凉的唇瓣带着颤抖带着急切狠狠吻上了上去。那无数个日夜彻骨的思念带着惩罚带着狂热啃吮着探寻着
被桎梏着的傅锦大脑一片轰然,熟悉的刻进骨子里的气息让她的心颤栗着。那人的眼泪把她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思念唤醒了。而前世今生那些痛苦的记忆也撕裂着她心底无法愈合的伤疤。
不能,不能心软!不能再被他迷惑!自己好不容易平静的生活不能让他轻易打破!还有,还有轩辕子莫粟霆鹤如果知道有那孩子的存在他即使带不走自己,那儿子呢?他会留给自己吗?
被狂热的吻着,傅锦从混沌中惊醒费力的挣扎着,可粟霆鹤疯了一样的搂着自己,那力道她两个傅锦也挣脱不开。刚想张嘴喊出声,傅锦觉得自己突然被松开了,粟霆鹤高大的身影一僵,然后慢慢无力的瘫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