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孟家作为学院创始人的后人,肩负孟溪书院运作之责,对招新考校一事自然是多少知道一些,只不过孟家也有一条家规……
孟姜完事后懒洋洋的倚在软榻上,一面让紫苏替她收拾身体,一面告诉卫香香她真的是爱莫能助,“我们家的几位族老应是知道考题的,不过我们家的家规也明言不能泄露考题。”
“故而即便我身为孟家嫡女,也和外头的人一样,不到考校那一刻是不知道考题的。”
卫香香听了这才死心,改而提起卫卿卿,“那你能不能从你们族老那头入手,想个法子让卫卿卿入不了孟溪书院?”
“这个倒是容易,我这就去找我家老祖宗,你且在这儿等消息。”孟姜说完便离了软榻,在紫苏的伺候下重新梳洗了一番。
她梳洗后衣衫妆容整理得规规矩矩的,脸上挂上温婉得体的微笑,变回那位娴静端庄的孟四小姐后才领着丫鬟不紧不慢的出了门。
孟姜见了自家祖母后,先是规规矩矩的屈膝行礼问安,“祖母安好。”
孟老太太最是喜欢孟姜这个孙女儿,很快便让她起身坐到自个儿身旁,“不是说有客在你院子里吗?怎么突然到祖母这儿来了?”
“是建宁伯家的卫七妹妹来看望孙女儿,”孟姜抿嘴笑了笑,很快道明来意,“卫七妹妹说近日外头关于咱们家的流言有些多,虽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可三人成虎、众口铄金,流言说的多了怕是就有人信了!”
孟老太太眉心微皱,“什么流言?”
孟姜把一早编排好的说辞说了出来,“许多人对卫家大姑娘免试入孟溪书院颇有异议,说这些年孟溪书院都严守规矩、没给任何人开过后门,如今破了例,从此便不能再自诩公平、公正了。”
孟老太太闻言面浮为难之色,“当初舞阳县主托了许多门路、找了许多人说清,我们书院都严守规矩不曾松口,可那卫卿卿却是太后亲开尊口……”
孟姜早就想好对策,向祖母献计道:“祖母可以请管理书院的族老们联名上书,把太祖元后定下几条规矩抬出来,求太后娘娘收回成命。”
“当然,就这样驳了太后娘娘的脸面也不好,”孟姜提了个两不得罪的法子,“祖母可以提个折中的法子——先一视同仁、让卫卿卿也参加入学考校;”
“若她通过考校,那余下之事便都不算事了;若她未通过考校,自然便不能入我们书院,不过却可许她记名旁听一年,如此便不算驳了太后娘娘的脸面。”
孟老太太闻言细细一琢磨,露出赞许之色,“我们小四长大了、也懂事了,都懂得替祖母分忧了。”
孟姜装模作样的自谦道:“祖母您谬赞了,我还小呢,许多事还得祖母您教我才行。”
孟老太太一脸欣慰的携着孟姜的手,道:“自从太后娘娘发了话,我便一直觉得此事不妥,但苦于寻不到两全之策,如今你这法子甚好,我这便请族老们一起联名上书,绝不能破了我们孟溪书院百年来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