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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黄瞪眼。
气氛顿时紧绷起来。
其他人赶忙拉住出声那人。
跟在烈日下拉练相比,洗洗碗,摘摘菜还是很轻松的。
几十人团在盆边,用勺子刮着土豆上的薄皮。
胖黄指了动作最慢的两个,“你俩把弄好的土豆洗了。”
两人不敢做声,只搬着土豆去水槽。
等到洗好,放到小盆里,拿过来。
到这时,林苗才过来。
她拿着个土豆,摆在案板上。
手臂一样,而后举重若轻的挥下。
只听笃笃笃一阵响声。
她白嫩的小手往下一按。
土豆就成片,平平的摊在案板上。
“瞧见了吧,就这手,你们谁要行,也可以不干。”
胖黄冷冷的看着看呆了的众人。
林苗重又挥刀。
再抬手,片已成只有牙签粗细的丝。
林苗将土豆丝放到水里,去拿足有她拳头大的土豆。
笃笃声不断。
土豆丝不断增加。
胖黄指挥其他人把辣椒和其他菜挪过来。
大秦在另一边切好。
没多会儿,胖黄起锅。
“行了,这儿没你们事了,都出去。”
胖黄把药理系的学生都赶出去。
三人在灶台之后,忙活起来。
“没想到,她还真有两下子,”出了食堂,有人忍不住道。
“你说什么?”
田彩华斜着眼睛瞪过去。
那人吓了一跳,缩了缩肩膀。
“我说的是实话,是切得好嘛。”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田彩华恶狠狠的道。
周围登时安静得只有走动声音。
回到宿舍,田彩华用力坐到床上。
“这么下去不行,”她微微倾身,压低了嗓子。
周清婉何尝不知。
经过刚才那一遭,本来还对林苗一肚子不满的同学都改变态度。
虽然只是很不明显的一点,但也说明问题。
“不能让她在后厨了。”
她盯着田彩华。
田彩华先是皱眉,当看她看自己肚子,忽的了然。
她摸了摸。
“放心吧,一准让她滚蛋。”
还有那个厨子。
也别想好过。
田彩华可没忘他呵斥自己的样子。
“别莽撞,”周清婉低声提醒。
“知道,”田彩华瞄着周围,“不过,得给我找点花生。”
她对这个十分铭感,只要一吃,准过敏。
“那个不行,”周清婉摇头,“出了这里,还是有诊所的,一查就知道是过敏源,根本跟他们扯不上关系。”
“那,”田彩华皱眉。
“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吃的那个小土豆。”
“不是吧,”田彩华变脸。
小时候有年闹饥荒,田彩华饿得实在不成,就从大院库房里摸了个卡在缝隙里的发芽土豆,结果上吐下泻,差点没死过去。
也亏得抢救及时,这才捡回一条小命。
“不行,我不干,”田彩华立马拒绝。
这里四下连个卫生所都没有,她可不想丢命。
“放心,”周清婉微笑。
“我来时看了,就你买酒的那条街上就有诊所。”
“你也不用吃得太多,只要现出症状就好,到时一催吐,自然就没事了。”
“你说得轻松。”
“万一不成,那我可就交代了。”
田彩华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般。
“你要不干,回去学校,我一样让你完,”周清婉收了笑,冷冷的道。
“学籍,遭罪,自己选一个。”
“你,”田彩华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