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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教官为人严肃了些,但这么冷,确实第一次。
她缓步走到门边,盯着远去的吉普车,眉头越皱越紧。
莫不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
夜幕沉沉,教官将人送回。
此时,田彩华已经醒转。
见她回来,大家十分关切的围上来。
“怎么样,烧退了吗?”
“退了,”田彩华点头,目光在人群中搜索。
片刻,她定住。
周清婉越过人群过来。
“感觉怎么样?”
她在床边坐定。
田彩华盯着她,嘴张了张。
“多谢大家,彩华才刚回来,让她多休息一会儿。”
周清婉笑着说道。
大家也瞧出两人有话要说,都识趣的散开。
“怎么回事?”
人一走光,周清婉就忍不住问。
“你还问我?”
说到这个,田彩华就忍不住动怒。
“我让你通知我爷爷,你怎么做的?”
“我通知了,”周清婉皱眉。
“不可能,”田彩华瞪大眼。
以爷爷疼她的程度,要是知道她出事了,怎么可能不出声?
“我通知了,信不信由你,”周清婉重复。
“那怎么可能呢?”
这种事,等她回去就回知道。
既然周清婉说是,那就是真的。
只是,爷爷起码也在军中有些地位,教官这么对她,难道叫不怕爷爷给他穿小鞋?
田彩华拧着眉头,怎么也想不明白。
“别说这些了,说说事情怎么样了,”周清婉不耐烦纠结小节,直奔重点。
“能怎么样,砸了,”想起在办公室的情景,田彩华就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会,”周清婉低呼。
“那个林苗,鬼精鬼精的,”田彩华气呼呼的,“找了昨晚的大夫过来逼问。”
“你别跟我说,你没想到?没提前处理?”
周清婉眉眼冷冷。
“怎么可能?”
田彩华瞪大眼,“我打点了。”
“谁知道那大夫是个废物,自己的人都管不住。”
周清婉深深吸气。
“要是你把土豆咬得再碎一点,这事也就不会有了。“
田彩华一梗,“你要嫌我,当时你怎么不吃?”
周清婉冷睨。
要是什么都自己动手,还要她干什么?
田彩华将她眼底神色看得清楚。
越清楚,心越凉。
她手指微微收紧,用力平生所有的忍耐将火气压下。
“折腾这么久,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
周清婉回去自己床上,收拾洗漱。
很快,响起熄灯哨。
灯无声无息的灭了。
宿舍转瞬安静下来。
田彩华侧头,看两步之遥的周清婉。
从她离开,到刚才。
大半个小时时间,她连问一声,要不要刷牙都没有。
明明,她是知道,自己每天晚上都必须刷完牙才能睡的。
但她却什么也没说。
只因为,她没把事办成。
田彩华看着黑黢黢的虚空,心里空空的。
天边很快亮起一线白光。
才刚透过窗子,田彩华就睁开眼。
她微微侧头,正见睡得香甜的周清婉的侧脸。
她用力抿起嘴,在周围人睁眼之前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