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橙武腰板儿直直的,看上去像是野外长的小葱。
可就是那张脸,同他这身段儿,格外的不合适,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平平无奇。你一瞅,嘿,他生的像张三儿,再一瞅,嘿,这不是李四么?
等熄了灯,那绝对是王二麻子。
陈望书立马对他失去了兴趣,只盯着颜玦看了起来。
像是感受到了她炙热的视线,颜玦轻轻的看了过来,对着陈望书笑了笑。
陈望书心神一荡,手肘一抖,那撑窗户用的小木棍子,吧唧一下,掉了下去。
她暗道不好,虽然她自诩陈金莲,故意砸了西门玦,但可不想再砸一个油腻老大爷!
“娘子,我来接你家去了。”
陈望书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探出头去,先前还在巷子站着的颜玦,眨眼睛的功夫,已经到了小楼之下。
他半仰着头,轻佻的往上看着,一脸的笑意。
那小木棍在他的手中,轻轻的敲着,乖巧得不像话。
陈望书捂住了鼻子,啪的一下关了窗,领着木槿便往楼下行去。
好在大家都看那白胖子表演祥瑞,并未注意到这里。
“陈钊在那边的巷子口等你,这边人太多,过不来了。娘子辛苦移步,小心脚下。这也不知道是谁,落了条猪皮。娘子别踩着了,滑得很。”
陈望书低头一看,好家伙,之前人挤人的,有不少人在市集买的东西,都被人挤掉了,不光光是猪肉,还有些干豌豆果子的,滚了一地。
她正要点头,却见颜玦已经伸手扶住了她,拉着她的手,七万八绕的,快速的领着她逆着人群,朝着巷子口行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她便瞧见了坐在马车边缘啃着白模的陈钊,他换回了自己的衣衫,看上去自在多了。
见陈望书看他的馍,陈钊不好意思地将馍藏在了身后,擦了擦嘴上的渣子,“我娘烙的,舍不得扔掉。”
陈望书心中一暖,扔给了他一锭银子,“拿回去给你娘买肉吃,添些冬衣。”
陈钊眼睛瞬间都亮了,下回还有穿裙子的事情吗?我可以!真的!
陈望书不知晓她的车夫即将误入歧途,高高兴兴得上了马车。
“那祥瑞,是你弄的?那个胖子是哪个?”
颜玦诧异的看向了陈望书,“我可没有同娘子透露过一句半句的,你这都能猜到?我家娘子真是太聪明了。”
陈望书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想拍马屁简单些,你今儿个早上不是急吼吼的去了庄子上么?”
颜玦摊了摊手,一副被你看穿了的模样。
“那胖子是我特意寻的,恰好在高义翔同刘朝阳,从木樨回来之后的那段时日,他家中的一棵老槐树死了。槐树的含义,我在书中瞧过,总是同神灵鬼怪,纠缠在一起。”
陈望书秒懂,她深深的看了颜玦一眼。
若说官家之前还对三皇子将信将疑,有恻隐之心,那么这一个祥瑞一出,不管面上如何,三皇子这个人,同大位,那是绝对无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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