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所以我到底有多少田庄铺子产业,这么多账,看得我脑壳都疼了,眼睛都花了。”
她想着,甩了甩腿,脚上的兔子毛软鞋,啪的一下甩飞了出去。
颜玦右手一抬,伸手便抓住了直击他面门的“暗器”,他将手中的书卷放了下来。为了科举,他的确下了一番狠功夫,这么多日日夜夜苦读,若是停下来,反倒不习惯了。
“卿卿去榻上歇着罢,这些交给我看便行。没有问题的,我搁在一边,有问题的,搁在另外一边,替你标记出来。”
陈望书一愣,立马欣喜的站了起身。
她上辈子的确是很有钱,可赚钱的事情,有经纪人管着,她只管花钱。
“术业有专攻,的确是应该让你来。”
见有人代劳,陈望书撒腿就跑,扒衣服比给香蕉扒皮还快,一看就是怕颜玦后悔。
颜玦瞧着,嘴角微微上翘,从自己的桌案边站了起来,换到了陈望书的桌案前,拿起了笔。他没有骗人,他以前,的确是个总裁,不管花钱,只管赚钱。
陈望书往锦被里一钻,只伸出两只眼睛来,偷偷的看着颜玦。
他坐在桌案边,发带还戴着,不过头发再也不松松垮垮的散着,而是像大陈其他的男子一般,团成了一个髻,插着一根黑漆漆的玉簪子,看上去格外的精神。
身上那股子少年的稚气,不知不觉的,好似少了许多。
隔得这么远,陈望书都能够看到他好看的下颚线……这么美的人,居然是她的夫君!
陈望书美滋滋的想着想着,一下子注意力却全被颜玦翻账册的动作给吸走了,不是……
“你就那么一翻,就看了?”
陈望书忍不住问出了口。
颜玦头也没有抬,“卿卿不是睡了么?放心罢,错不了。你快些睡吧,不是说好了,明儿个要出城去登山么?瞧着今儿个下午天气好转了,明儿个怕不是要放晴了。”
陈望书越看越是心惊,她白天里看了大半天了,也才看完几本,可颜玦看账,那跟她看剧本似的,一目十行,行行记得门清!
陈望书胡乱的点了点头,眼睛随着颜玦的手一动一动的,不一会儿功夫,竟是迷迷瞪瞪的睡了过去。
……
“望书!”
陈望书猛的睁开了眼睛,看向了床榻上的屋顶,刚要说话,就被颜玦捂住了嘴。
他一个翻身,抓起床边悬挂着的剑,又指了指陈望书的衣袖。
陈望书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黑漆漆的一片,桌案上的灯早就熄灭了,颜玦不知道何时,已经看完了所有的账册,分成了两摞整整齐齐的摆在桌案上。
陈望书果断的从枕边摸出了小弩,又摸出了一把匕首,插在了自己的腰间,然后警惕的看着屋顶。
在他们拿到扈国公递来的锦盒的晚上,久违的刺客,终于再次出现了。
陈望书想着,有些摩拳擦掌起来。
自打颜玦一战成名,便没有过宵小之辈,前来行刺了。
今儿个,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瞧见,传说中的一步刺杀十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