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把那宅子分赁出去,只收散租就能挣够吃喝。”
老爷子以实际行动,告诉顾知县,什么才叫真正的收支平衡!顾知县忽然觉得,照他爹这样管理一县,宛平会很富裕……
说话间,到了角门,顾遥赶紧道:“爷爷慢走,爹,你自己送爷爷吧,我先回去找后日的衣裳。”
“臭丫头!”
一番翻箱倒柜,顾遥定了身茜红的衣裳,喜庆,又不会喧宾夺主。
次日清早,顾遥才到怀化寺胡同,后衙那边来人说宋海棠到了,顾遥索性将人怀化寺胡同。
宋海棠单薄的手臂,拎着超大的食盒,看着就揪心,顾遥喝那领路的婆子:“你怎叫客人拎东西!”
婆子很不给顾遥面子,笑着开口,吐出的话却很不中听:“看姑娘说的,这位农家丫头,哪是客人?”
“你们姑娘说是客人就是客人,哪那么多废话!”训完婆子,老爷子又冲顾遥道,“我说的可是?你爹软趴趴的,最容易出事了。这样的婆子,祖父一鞭子抽不死他!”
“何必为了别人累着自己?待会儿就叫顾管家把她辞掉,也就罢了。”
祖孙俩说话间,同时接那食盒。打开盒子,见鸡蛋糕还是热的,顾遥以为宋海棠折腾出保温桶了,便问她:“你怎么弄的?怎么这么久了,还是热的?”
“因为,本来就不久啊!”宋海棠抿嘴笑罢,又道,“我爹腿不好,先前没钱,前天得了姑娘的钱,才带他来治。我爹看诊的医馆在府衙大街,离这近得很。我在医馆后头赁了间屋子,这鸡蛋糕才出锅,就捧来的,所以还热乎。”
“一间屋子多少钱?”
“要五十文呢。先头我爹抗一天的粮包,才挣四十文。”
一天五十,一个月一吊多,短租房,确实好贵啊……顾遥感慨过后,见宋海棠一脸肉疼,便道:“医馆那里并不适合住着,县衙后罩房的屋子空着,不若让你爹搬进过去暂住几日,日日叫大夫上门瞧一瞧。你得闲做些好吃的与我们,以抵房钱,可好?”
宋海棠岂有不应的?道谢后撒腿就跑,去告诉她爹这个好消息。顾老爷子望着她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他悄声问顾遥:“你又要整个厨娘?”
“什么又?哪来的又?泉哥哥不是厨娘!”顾遥这次没忍住,喷了实话后,赶紧又道,“叫宋海棠做厨娘,太大材小用了!待我和她长大,我们整个酒楼不是更好?”
顾老爷子看了眼才到自己腰间的孙女,再想想不过高了一头的宋海棠,顾老爷子顶着一张此生无望的老脸,不说话了。
因宋海棠入住,顾遥这一日都泡在后衙,与她安置房舍,还在厨房折腾了大半日。琴姨娘有话说,顾遥没空打理她,叫她去找顾知县。
老爷子孟善几个的晚饭,是在后衙用的。顾遥宋海棠两个,倒腾了一桌少吃的,顾老爷子却很不满意,一脸哀怨地说:“没良心的丫头,才回来了几天,就不要俺了。”
顾遥没好气道:“是爷爷先不要我的。您都不要我了,还不兴我同别人好?”
顾老爷子被问的哑口无言,孟家叔侄齐齐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