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寒香一顿猛摇头,赶忙告诉顾遥自己这半天所观。
顾遥才家去,顾知县便和孟瑄商议结束训练一事。孟瑄咨询了一番众人,应下。众少年回去收拾打扮,孟瑄和顾知县连忙回顾宅准备招待事宜,郑智落了单。
落单的郑智,和郑世子报备一声,领了二十护卫、四名小厮,浩浩汤汤出了家门。
四牌楼四铺,南北共计十条胡同,武安侯府、泰宁侯府,各占一条,武安侯府居北,泰宁候府在南。郑智领着一帮人,出了自家胡同,进入四牌北巷大道,越过泰宁候府侧门,一路南下,右拐,停在了泰宁候府正门前。
一帮人齐声吆喝:“泰宁候府陈咏买凶杀武安侯郑三爷!”
这帮人也不进门,就在大街上吆喝一声又一声,逼得泰宁候府二老爷陈珉亲自出面。
泰宁候世子是陈珉的胞兄,然,世子年近五十,却只得一子,身子骨还不好,至今未诞下子嗣;陈珉就不一样了,嫡除了嫡子,还有庶子俩、孙子三、孙女四个。
陈珉笃定,泰宁府的将来,是自家这一房的。因这个,年过四旬、个子不高、肚子也有些大、气势也不够的陈珉,自恃身份,自恃辈分,带着藐视天下的姿态,开口就责问:“贤侄带人来我门前闹事,口口声声说我儿买凶杀你,可有证据?”
“自然有。我抓了其中一人,那人招供的。”
陈珉一噎。
什么叫抓了其中一人?他刚才问过混账儿子,混小子因为手头紧,统共就只派了一个人,这个“其中一人”,纯属血口喷人。
“贤侄稍安勿躁,我那不争气的小儿子,怎么说也是你姐夫呢,又不是外人——”
“正因他不是外人,我今日势必要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郑智义愤填膺地说着,说完,郑智又为自己洗洗刷冤情:“三年前令郎被打,偏都说我做的。可我郑三要打人,就会像今天这样正大光明的打,岂会做那见不得人的勾当?看二姐面上,我没计较私传这流言的人。哪知,到叫一些人得寸进尺了!”
托郑智平日为人很成功这一点,围观者纷纷颔首,第一次相信,今日之前,郑智并没有打过姐夫。
陈珉听在耳内,有了主意,又说了一番话。寒香在转述这话时,加了自己的判断,泰宁候府的二爷老爷,强颜欢笑地说:“贤侄也知被人泼脏水的无奈。有怎知那个招供的人,不是在诬赖我儿?”
强颜欢笑……顾遥笑得不行,问她:“你怎看出来的?”
寒香理所当然地说:“这你都不知道么?他笑的样子,和说书形容的一模一样呢。啊,姑娘,不要打断我!郑三爷下面说的话,霸气得很。”
郑智说:“那我不管!令郎是不是被诬陷了,你们自己查去。我只知道,那人供出令郎,令郎就有不是。就像先前坊间传我的话一样,并非空穴来风,我和令郎令妇的关系,的确不好。一炷香内,令郎还不出门领三十军棍,唯有对不住了。”
说完,郑智示意崖山直接强行入门。
看见娃娃脸的崖山,陈珉暗道:“糟糕。”
郑陈两家做亲家不是一两年,崖山是哪个,陈珉再清楚不过。娃娃脸的崖山,明是武安侯府拳脚第一人,偏不肯入伍,只守在郑智身边,因而,这个实际二十五岁的青年,被称作“最没出息”的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