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弟弟十周年纪念日,算不算重要的事情。”
“……”
那头明显的短暂的停顿了几秒钟,闷闷地回了句,“哦。”又停顿了下,梗着嗓子道:“那…那你忙完了快点回医院。我是你的病患,你得对你的病患负责。
就这样——”
随即挂了电话。
江迷:“……”
江迷把电话放进了羽绒服口袋里,这才发现凌深没走,抬眸看了眼凌深,眼神示意了眼身上的羽绒服,“凌深,谢谢啊。”
凌深勾了勾唇,在江迷身旁站了会,突然多说了一句,“你妈说11点的时候会吃斋饭,还有一刻钟。”
江迷脑袋都被冻僵了。
意识到凌深说了什么后,下意识地往旁边看了眼,旁边空空如也,江迷往后扫,见凌深已经阔步往家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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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的是斋菜,江迷冷得喝了好几杯温开水才让浑身热络起来。
吃完午饭,又被催着去跪着了。
等到下午的作法什么的都完成,招呼着亲朋好友在提前订好的饭店吃完晚饭,已经是晚上8点了。
江迷跟着江惠芳出了饭店。
走到饭店门口,江迷的双腿还在止不住的在打颤,凌深下午的时候公司有事,晚上便没过来吃饭。
江蕙芳的司机把车子开到了她们面前,饭点的服务生过来帮江惠芳开车门。
江惠芳上了车,没看江迷一眼,直接拉上了车门,朝着司机说道:“开车。”
司机松了刹车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徒留原地站着的江迷,她踏出的一只脚还顿在那儿,江迷看着车子不一会儿就离开了自己的视线,眸底的光晦暗不明。
站在江迷身旁的服务生目光小心翼翼地瞥了眼江迷,都说江家小姐地位低,原来是真的。
“江小姐,需不需要我们帮忙叫车?”
江迷双手插在羽绒服袋子里,点头道:“麻烦了。”
恰在这时,一辆路虎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后座的车窗降下来,露出一张俊朗的笑脸。
江迷和晏灼的视线对上时,愣住了。
“江医生,真巧啊——”
“晏灼!你不要命了啊?你怎么不在医院里?”江迷眉心发跳的看着面前本该在病床上静养的二世祖。
宋靳眉眼里露着痞气,轻笑道:“江医生,我果然没看错你,这么关心我。”
江迷噎了下,“…你是我病人。”
宋靳把车门打开,“来,江医生上车,你要去哪儿我送你。”
“不必,他在帮我叫车。”
宋靳隐在暗处的五官俊美矜冷,眼尾微挑,凌厉的眼风扫向站在一旁正准备叫车的服务生,带着一股子上位者的冷意。
只一个眼神,便叫那服务生吓得一哆嗦。
宋靳唇角含着笑意,“这个点,现在叫车不方便吧?”
“怎么会~”又不是犄角旮旯的地方,江迷淡声道。
身旁的服务生咽了咽口水。
在这饭店上班上得久了,上流圈子里的几位有头有脸的爷还是认得的。
他当然知道面前的是谁。
晏灼啊。
Y集团晏明威晏总的小儿子,听说前不久才从国外飞回来,是个有名的执绔子弟,混得圈内如雷贯耳。
实则这位爷挺有自己的手段,竟能和绿置集团顾啸称兄道弟。
顾啸啊~
谁不认得,黑白两道都走得开,两年前突然崛起,明面上的身价已过千亿,海城新起的赌场和夜总会几乎都是他的。
听说晏灼和顾啸称兄道弟,是因为顾啸在谈一场生意时,双方不融洽,动了武。差点遭遇危险时,晏灼机缘巧合竟然救了顾啸,说这个巧,巧到什么地步?
巧到对方的那把刀差一厘就戳瞎了晏灼的眼睛。
从此,晏灼得到了顾啸的信任。
不过,人家,晏灼又不是缺权缺钱的人,有脾气的和顾啸保持着该有的距离。有时候人就是这么贱,你越不搭理我,我就越想和你做朋友。
于是,晏灼和顾啸就这样成了兄弟。
“…昂,的确是有点难。”服务生睁眼说瞎话。
“快来吧~车里的暖气都跑了,快要冻死了人。”宋靳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地看江迷。
江迷抿了抿唇,累了一天,又吹了那么久的冷风,整个脑袋涨得疼,看了眼晏灼往里费劲地挪了挪位置,冷了一天的心稍稍有了暖意,最终抬步往车上走。
也许是跪得时间太长,以至于突然弯曲膝盖,小腿一软,直接跪在了车上,还好宋靳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拉住。
宋靳下意识的动作牵扯到了肋骨,痛得他后背出了身冷汗,“……”
江迷慌忙扶好车门,让自己坐上后座,抱歉地看向宋靳道:“对不起,晏灼,没事吧?”
宋靳松开她,紧紧闭了闭眼让那股子酸爽劲过去,再抬目时,黑濯石般的瞳孔里多了几分揶揄,“江医生,你要感谢我让你搭车,你也不用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