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钟。我记得国泽名邸离我家只有十五到二十分钟的路程。
好吧,就算上堵车,我就是二十分钟到的家,你觉得我能几分钟之内上楼杀了陆书离再回家?”
郑梦亮当然知道漏洞百出,但是江迷是陆书离死前接触的唯一一个他们现在掌握的线索中的一人。
他这样说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套话。
江迷见郑梦亮不说话,又道:“你们如果这样怀疑我,我必须请我的律师为我辩护,接下来我一句话都不会多说,你们有什么疑问可以问我的律师。”
江迷才说完这话,门口就传来万晓琪的声音。
万晓琪边说边看了眼江迷,“郑队,晏氏集团的晏灼过来保人。”
有人来保,郑梦亮不得不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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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江迷先行一步上了晏灼的车。
晏灼留下来善后,他看了眼郑梦亮,淡声开口,“郑队,你要在江医生面前放只鸡,她都不敢杀,哪可能杀人?”
这话透着点我女朋友手无缚鸡之力的意味儿,听得郑梦亮就觉得这晏灼是在说笑话,一个医生都敢给人做手术的,还不敢杀鸡么?
晏灼可不管郑梦亮心里想什么,又客套了几句话便上车带着江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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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江迷都没怎么说话,脸色阴沉沉的,完全是被气到了。
等到晏灼等第一个红灯时,她才郁结开口,“你说现在的刑警都是干什么吃的?他们是哪一点看出来我嫉恨陆书离抢了凌深的?哦,难道我要在我的脸上写几个大字,”她手指在脑门左脸颊下巴又脸颊画了一圈,边画边说:“我要和凌深离婚!他们才相信吗?”
晏灼被女朋友的动作给逗笑了,“宝贝,你脸那么小,这么多字装不下,最多只能下下四个字。”
“……”
“我要离婚,一个脸面,四分。”
“呵……”江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嗔道:“你还有闲心开玩笑。”
“怎么没闲心了?陆书离的死根本和你没关系,我放一百二十个心。”晏灼信誓旦旦地说。
江迷黑白分明的双眸亮了亮,“你就这么信任我?”
“那当然。”
江迷心里划过一丝丝小窃喜,“你就不怕我其实是装的,陆书离很有可能就是我杀的呢?”
“不可能。”
“为什么?”
“你没胆~”
“说什么呢?”
“呵呵~”晏灼笑起来,“就是不可能的,我的女朋友是什么样子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江迷噎了噎,心里却从小窃喜变成了大大的满足,就是要这种无条件的信任。
晏灼三言两语无形之中哄了女朋友。
女朋友心底里的郁结像是空气里的水蒸气,阳光一照,消失不见了。
车子在宽阔的马路上驰骋,车厢里显得安静怡然。
隔了会,江迷才深深叹息一声,想不通地说道:“可是…陆书离怎么突然被杀了呢?”
晏灼看着路况,“我觉得凌深也很有可能遇害了。”
“啊?!”江迷疑惑地看向晏灼,“为什么这样说?”
晏灼也说不清楚心里的感觉,只道:“你觉得一个人会莫名其妙地消失这么久?”
江迷惊奇道:“怎么可能?”
“但愿我是多想,看那帮刑警怎么查吧。”晏灼实在不好说,毕竟上一世他并没有关心凌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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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五点半,刑警科灯火通明。
万晓琪拿到新线索给郑队,语速极快且干练地说道:“郑队,江医生的确没有说谎,他们小区门口的电子眼拍到她的车的确是在四点三十八分进的小区,也就是说江医生没有时间可能杀害陆书离。”
“那么她有没有可能使用别的交通工具再次离开小区?”郑梦亮深锁眉头,指尖夹着的烟头已然灭了,他想案子想得入迷都忘了丢掉。
万晓琪被问住了,聪明地回答:“这个我们还在看监控。”
都说郑梦亮办案严谨不会放掉一丝线索,万晓琪现在信了。
就在这时,法医那边送来了尸检报告。
郑梦亮从全师傅手里接过,细细浏览起来,全师傅在旁边做解答,“确定死亡时间的确就是14号十一点。”
万晓琪也洗耳恭听,侧着身体看尸检报告。
“死者因头部利刃所伤,当场死亡,除此之外,她的右肺壁破裂,手臂腰部位置留有淤青,大腿内侧有一处刀伤,大约十公分左右。”
郑梦亮看着拍下来的图片,“你的意思是死者死前还被人毒打了一顿?”
全师傅摇头,“不,不全对。这些伤,”全师傅手指指着手臂、腰部,右肺位置解释,“这些位置的伤应该是在十天前造成的。而这一处的刀伤,却已经有三四个月了。”
郑梦亮疑惑地看向全师傅。
全师傅道:“死者不是死前遭受了虐待,而是一直在遭受虐待,她的右臂手肘位置有三个烟头烫过的痕迹,早已经结了迦,当然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死者可能有抑郁症,中度以上抑郁症有自残倾向。”
“抑郁症?”
“我觉得很有可能,不然你说刀伤为什么会在大腿内侧这么隐秘的地方?”全师傅在这一点上实在有些想不通。
万晓琪简直惊呆了,感叹道:“真是没想到啊,光鲜亮丽的背后竟然过成这样?”
“不仅如此,死者怀孕了,四十三天。”
“怀孕?凌深的?”万晓琪接话,震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这个还不能确定,最好是取凌深的毛发,或者牙刷做DNA比对。”
“这倒是不难,我马上再去一趟陈玲家。”万晓琪忙道。
这时,季队和曹志航疾步而来,“刚刚去陆书离的经纪公司做了调查,陆书离已经长达半年没有接过通告了,可以说基本是处于一个息影的状态。另外,陆书离的助理叫邵雨晴,邵雨晴提供线索说陆书离向她借了好几次医保卡,陆书离给了她三万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