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观察着你的,所以收起你的小动作;不然姐姐的手可就要染上污秽的鲜血了,很难洗干净的耶!”
自以为放弃召唤血影,直接凝聚血珠的行为隐秘难察,却被对方一语道破;他正犹豫之际,耳边再度响起娇嗔:“你就这么想‘玷污’姐姐我么?”
“呃……这位姐姐?能先放开弟子么,弟子愿将这秘藏内所有宝物献给您。”形势比人强,不得不屈服;可嘴上被迫喊着‘姐姐’,阎元却不愿称自己为‘弟弟’,而以弟子代称。
他好歹归属魔主一系,且不愿意和一位徒魅攀上亲戚,那样太危险了!
“你这是要贿赂我?”
“不!此乃弟子幡然醒悟,回忆起正道贼子曾经埋藏的宝物,故而第一时间献于圣教。”当然是贿赂,但不可明说;找个借口糊弄,令之守口如瓶。
可这位小姐姐却不上当:“风险太大,还可能被你抓住把柄要挟;此事我只需要上报,自有相应奖赏。”
“但那奖赏不过是杯水车薪,此地乃苍穹剑阁掌门凌霄老贼暗藏之物,价值不菲啊。”
“你就这么怕我禀告,果然有问题啊。说,你假意投降圣教,所谓何故!?”语气轻柔好似商议,可手上力道却突兀加重了几分,死亡的阴影也逐渐蔓延开来。
实力不济的阎元只能依靠嘴遁大法:“姐姐您误会了,弟子投效真心实意,绝无二心;只是一时糊涂、贪婪,才有今日举动。”
“编,接着编,看看姐姐我会不会被你花言巧语蒙骗;反正是非真相又无需我来判断,只要将你交给右尊者,就是大功一件,我也算完成了任务……”
油盐不进、水泼不侵,非但没被说服,反而加重了力度,更是出言威胁恐吓;可阎元却未如她所料那般继续挣扎或者狗急跳墙,反而安静了下来。
在明白无法蒙混过关之后,他立刻收敛讨好笑容,变得强硬:“何必演戏呢,若我没猜错,你应该是圣后一系,三千徒魅之一吧。”
不再有尊称,不再有恭敬!这徒魅称号说来和邢者平级,但魔主系强盛,含金量更高,权柄也更大;圣后系虽不弱,但人数太少了。
道破身份之后,阎元就不仅仅是一个犯错被抓的弟子,而是以立场不同与之对峙:“无故针对我,是想挑起内斗么!?”
“呵呵~~好大一顶帽子,可你小命在我手中拽着,这样真的好么?”
“你不敢动手的……我可以死,但只能死在十日后右尊者派发的任务里;你若此刻动手,必为我陪葬,笑魇诡魔的名号,你肯定比我更清楚。”
阎元笃定万分,丝毫不慌;这就是投效一个大靠山的好处,不是随意阿猫阿狗就能拿捏他的。
“此事禀报上去,第一个要杀你的就是右尊者,你还指望他庇护?可笑!”
“可笑的是你,隐瞒一处秘藏不报,最多不过受些责罚罢了,何至于处死?”阎元毫不犹豫地回怼,再次拆穿了身后徒魅拙劣的欺诈。
可她依旧笑颜如花,又一次开口:“对本教弟子来说这确实不算什么,但对你这新降之人,我想右尊者定会不吝啬手段的。
摄魂夺魄之下,卧底之事彻底暴露,你还能活不成?”
“只不过是子虚乌有的推测罢了……”
“推测?”仿佛听到了笑话,身后女子娇躯轻颤:“《凝血化魔》吞魂噬智,一日不饮鲜血便会暴走疯癫,新入门者更是难以自持。
可你整整五日不显癫狂,这分明是得了正道宝物护持,仙心不坠的表现,你还想狡辩!?”
这就是关键么,凝血化魔还有这等弊端?看来以后的表演中,要把这处特征自然融入,以免再招惹祸事。
身后女子相当难缠,但一系列对话也让阎元确定她没有杀心且无意告发,至少绝不会禀报瞿少白。
那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眉头微皱,继续配合着辩解:“这只能证明我天赋异禀,非常契合魔道功法罢了,说明不了什么。”
“你若心中无鬼,又何必和我掰扯半天?说来说去,不还是怕见右尊者么。”
“当然怕,我今日之举若暴露,定少不了责罚;再说那摄魂夺魄,我即便坦荡无愧,也难免留下后遗症。
若你真要禀报,那我也认了,再重的责罚,咬咬牙也就挺过去了。
但你……会成为我的敌人!”
表现得有些害怕,可又不那么害怕;至于最后的威胁,也非苍白无力。
阎元的天赋才情有目共睹,转修魔道后的异常也确实变相说明他的契合;不受嗜血影响,换个角度想其也许可以突破功法限制,打破凝血化魔不入元婴的常规!
这样一位前途无量又有靠山的青年修士,真要记恨上一个人,还是相当可怕的。
“轰隆隆~~!”
“哗啦啦~~!”
突兀的雷霆呼啸而至,瓢泼的雨水悍然降临,不断冲刷洗涤,让弥漫整个苍穹剑阁的血腥都淡下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