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研究夸赞铠甲的精妙,绝口不提价钱的事儿。
……
木筏就在这样的平稳当中徐徐前进,很快渡过了江面中心。
眼看着对岸陆地越来越近,收回羡慕目光的方浩再度扫视了一遍湖面和天空,见都无异状,心中也隐有松懈。
“看样子一刻钟后,我们就能安稳渡过浪沧古江了,比我想象的轻松很多啊。”
“住嘴!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能放松警惕,更别给我立flag!”
“弗莱格?那是啥?”
阎元突然冒出的‘异界语言’让方浩摸不着头脑,但他也没有太在意;只是恢复了警戒,继续盯着周围可能出现的危机。
这倒不是他智商捉急了,只是这两天下来,潜移默化地开始信任阎元的能力罢了。
毕竟依靠其对陨日雷泽的了解,队伍已经多次化险为夷;明明变故良多却还未减员,且大家都保持着强悍的战斗力,各项资源也很丰富。
虽然嘴上不服气,但他心里已经开始认同其队长一职。
其余人的想法估计也和方浩雷同,虽不至于松懈,但也不会过度紧张。
真正感到惊惧的,始终只有阎元一人而已!
无他,实在这种桥段他见得太多,无数文学、影视、漫画甚至游戏……
秉承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阎元不惜自身消耗,调动微弱的神识力量,开始扫描江面及半空,防备任何可能出现的异常。
可好几分钟过去,巨大的消耗让他脑仁生疼,头颅发烫,却依旧是风平浪静。
木筏更是在这段时间里继续前行,对岸景象越发清晰;逐渐缩短的距离,仿佛可一跃而至。
然而越是这样,阎元就越觉心悸,甚至开始喃喃自语:“不对!肯定不对,我一定是疏忽了,为什么会这么不安,为什么!?
究竟哪里出了问题,我到底忽略了什么?
江中妖兽一向安稳,只要我们不做挑衅,绝不会遭到攻击;半空中的雷霆就算落下,我们也可抵挡,不至于束手无策。
脚下的熔焰空心木也基本完好,没有提前崩毁的道理……
那还能有什么,危险还能来自哪儿?”
阎元的状态明显不对,像极了某种意义上的走火入魔。
苟胜目露惊惧不敢打扰,方浩也无把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暗叹这凝血化魔大法不愧为教内最危险的功法,时不时就有崩溃迹象啊。
只有林潇然仿佛听出了他的担忧,沉思片刻,面瘫般的冷峻脸庞微微开口:“或许对岸,是个不确定的因素。”
“对岸?不错!”
几近暴走的阎元听此一言,顿时目露精光。
情绪找到了发泄口,脑海阴霾也瞬间消散,可当他抬头凝视那近在咫尺的对岸时,却又一次瞠目结舌。
“飒飒~~”
微不可察的树叶颤动,仿佛春风轻拂,润物无声;可这在神识极限扩张的阎元听来,却是格外地刺耳!
“加速,全力加速,一口气冲到岸边!做好战斗准备,不要跃起,不到岸边,任何人不准离开木筏半步!”
伴随着阎元怒吼的是他突然激发的血气升腾,那股庞大力量在其精妙操作下,由木筏前端蹿至尾部,帮助苟胜一起推动大家前行。
众人被这般突变惊得一愣,但随后都果断运转功法,同心协力起来,
因为其话音还未落下,对岸茂密的丛林中竟然蹿出一人来——白衣长衫、玉冠束带,显然不是魔道人士打扮!
如此近的距离,众人甚至能够看到其脸上的瞬间错愕,以及他慌乱中打出一道真气和嘴上的叫喊。
“兴哥快来,有魔教贼子正在渡江!”
“可恶!”
敌人简陋的真气冲击自然不可能伤到阎元他们,可其四人此刻全力驱使木筏,四股力量同时作用之下,掌握平衡相当困难。
这道冲击正巧打断了平衡,让本来直线行驶的木筏突然偏了个方向,白白向下游横移出去数米,却未能接近对岸。
等到阎元竭力调整之后,却已经耽搁了好几息时间;而对岸的正道修士也没闲着,就这一眨眼的功夫,人数便激增到三人。
且瞧后方树丛攒动不止,想必其还有更多增援。
“苟胜师弟,木筏全由你掌控!方兄、林师弟,我们一起阻击敌人!”
阎元说完便悍然拔出血影连续开枪射击,不敢浪费绝杀子弹,只希望制造一些血雾,为登陆争取时间。
“疾风龙卷!”
然而他这回的运气太差了,对方新出现的家伙当中,竟然有一位专精风系术法的修士。
己方血雾才刚刚蔓延片刻,就遭到了一阵呼啸狂风席卷,彻底崩散;这股风力甚至影响了木筏的运转,再度延迟了他们的登陆时间。
“林师弟,干掉他!”
阎元脸部青筋暴起,竭力怒吼。
要想避免被半渡而击,全员沉尸江底的局面,就必须以雷霆之势干掉那个风灵根修士。
而五人当中,唯有精通御剑之术的林潇然,可以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