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把丹药,狠狠塞进嘴里,几乎没什么咀嚼就囫囵吞下。
队员们有样学样,但心中疑惑更甚了。
眼前的茂密林木,清晰证明了他们已经破除敌方阻拦强行登陆,来到浪沧古江的另一侧。
且回眸望去,也不难发现后方不远处的阎乐等人同样受到了诡异震动袭击,个个东倒西歪,正艰难起身。
“趁现在,回去杀了他们!”
“别!”
刚有提议,就被阎元果断否决;众人惊诧不已,甚至连铁杆小弟苟胜都有质疑:“为什么?”
只有死掉的敌人才不会产生威胁,与其此刻夺命狂奔,不如反身趁其虚弱一一击杀;这么浅显的道理阎元会不懂么?
况且他们是先醒过来的啊,如此绝佳机会竟然被阎元一句‘跑’给浪费了。
但现在还有机会,若再犹豫片刻,等敌人恢复过来,就真不好杀了!
方浩有种立刻掉头脱离队伍,一人强杀敌方所有的想法,但莫名的谨慎和心悸提醒他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很快,阎元也给出了解释。
“杀个球!你们好好看看自己身体情况,功法能正常运行么,使得出掌法,御得起剑么?
迈个退都如此踉跄,几分钟才跑出不到百米,还有力气杀人么?
如此状态,咱五个怎么打过对面十个?”
一语道破凄惨状态,那诡异的震动太伤了,他们现在几乎可以说跌落修士范畴,与凡人无疑,还是那种极度孱弱,没有力气的凡人。
这种情况下打架,人数将其关键性作用,跑也倒无可厚非。
“不对啊,我们没力气,对方比我们更没力气,而且我们已经吃下疗伤丹药,正在逐渐恢复,最初的优势明明在我们这边!
若刚苏醒时大家力量都是一,我们现在起码恢复到了二甚至三;这种差距在最初才是最明显的,且随着时间推移只会越来越小,甚至最后被反超。
况且我们不是五个打十个,我们完全可以五个打一个,再打一个,再打一个啊!”
方浩一声怪叫,又习惯性地驳斥起阎元来。
不过他的说法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至少在众人此刻回望时,还可以清晰地看到对面并非所有人都站起来了,还有人迷糊着呢。
“蠢货!你以为我跑是为了什么,躲阎家那些修士?
老子是在躲浪沧古江中的那个怪物啊!”
阎元话音中带着极其明显的恐惧,根本没有丝毫掩饰;此一言顿令众人惊觉醒悟,个个冷汗直冒,银牙颤栗,脚下踉跄步法不自觉地拼命加快。
没错,阎家那十个修士有什么值得好怕的,即便他们都恢复全盛实力,大不了双方火并一场,谁输谁赢还没个准呢。
可浪沧古江底下,那个发出诡异震动的家伙不一样。
大家连面都没见到,就被伤成这幅凄惨模样,几乎是牛黄狗宝都被人打出来了;甚至中途晕厥过去,有一段不知多长的断片时间。
简直是毫无还手之力,甚至是无从还手!
如此伟力,对方不管是妖兽还是什么奇特存在,一身修为实力,绝不比元婴巅峰的老怪物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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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抓紧木筏,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要轻易松开!”
咬牙切齿,目眦欲裂,对方的计策将阎元逼到了绝境,使得他不得不赌上一发。
方浩等人还未明白为何时,就见其已然举起手中血影,悍然开火。
“突突突突突~~”
急促的连续射击,疯狂的机关枪模式扫射,下一枚血珠几乎是紧贴着上一枚血珠激射出去,在前方爆出一团团血雾。
“阿兴,赶紧驱散这血雾,我感觉魔教贼子有阴谋。”
“好!”
对方反应速度也很快,视线受阻的瞬间,阎兴便运气功法,呼唤龙卷再次降临。
只可惜这一次阎元并不需要长时间的阻挡对手,只需要干扰片刻就好。
“阎元,你又要干什么?”
血雾另一边,方浩见阎元从纳戒中掏出了所有的蕴雷珠,并粗暴地链接在一起,形成了某种集束炸弹的模样,刹那失神。
不难想象,其是要用这玩意儿当做一次性炸弹炸某样东西。
可蕴雷珠不是破坏节点,完成任务的关键道具么,怎么能在此地轻易浪费?
“这玩意儿,已经没用了!”
仿佛猜到了方浩的质疑,阎元嘴角裂开,漏出诡异笑容,随后猛地一甩,将‘集束炸弹’扔向了江底。
一声高呼警示:“抓紧了!”
一声低沉呢喃:“助我们好运~~”
“BOOM~~!”
爆炸,无与伦比的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