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撞上了无数巧合,但几经波折之下,双方队伍还是陷入了你死我活的战斗当中。
只可惜烈度太低,远远看上去好似街头莽夫对殴;没有丝毫修士间术法博弈、招式对撞、刀剑横飞的绚丽多姿。
然其中凶险分毫不差,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小魔崽子,你是天桥底下耍把式的么?
这算哪门子刀法?我阎家子弟堂刚蒙学的黄口小儿,都比你强上数百倍啊!”
阎乐挥舞铁爪弹开方浩刀鞘,锋利的爪风肆虐,将其本就破破烂烂的衣衫再度撕下数道碎屑;嘴角疯狂上扬,极尽嘲讽之能。
战斗之中大放厥词,无非两种用意;一是给自己壮胆,二是干扰敌人。
方浩一眼就看穿对手计谋,丝毫不恼,反是裂开嘴唇反将一军:“你爷爷我这是杀猪刀法,专杀你这头蠢猪!”
说完举刀就往阎乐身上砸去,也不管什么刀法套路,就突出一个‘莽’字。
“你……!”
阎乐被怼得七窍生烟,竟一时语塞,只能紧咬牙关,怒目直视的同时更加凶狠地进攻。
作为纯粹体修的他在此刻虽战力强悍,但失去充足真气辅助,破坏力也大不如前。
原以为可以三下五除二干掉对手,却偏偏遇上了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混蛋——始终摆出一副同归于尽、视死如归的架势,招式又毫无章法,实在是令人难以适应。
他甚至好几次压榨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丝丝真气,强行施展绝技‘斩钢断刃爪’,但都未能奏效。
对方的刀就真跟个铁棍似的,简直是斩无可斩、断无可断!
最终竟迫不得已和对方玩起这种你一刀,我一爪,毫无技术含量的搏命游戏;可谓是他修行以来,打得最憋屈的一次。
阎乐感觉憋屈,方浩又何尝不是呢?
若是全盛时期,眼前这个结丹二重的渣渣,绝非他一合之敌;但现在却必须靠着一股狠劲,才能与之战斗,还隐隐被压制。
没有浩瀚魔气支撑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每次好不容易消化一分药力,恢复一丝力量,就必须压榨出来消耗掉,否则下一刻就可能被杀。
如此循环,几分钟过去竟然彻底僵持,没有丝毫好转迹象;再这样下去,他的凶悍就要被对手完全适应了,届时……
方浩算是明白了,强行顶着对方最强者的他无法靠一己之力破局;这场战斗的关键,早就转移了。
“阎元,你给老子快点!”
心中嘶吼的方浩再次带着青筋暴起的可怖面容扑向阎乐,一番交错,自己身上多了几道抓痕,也打得对手胸闷气结。
刚想继续,却突闻异响。
“BOOM~~!”
那是血珠爆炸的声音,绝不会有错。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阎乐悍然失色,早在岸边和阎兴等人交流了情报的他自然知道这股爆炸出自何处。
但这不可能!
他明明已经用斩钢断刃爪摧毁了那个诡异的法宝,裂纹一现,其定然四分五裂,绝无侥幸可能。
而且太突兀了,自己竟然没有半分警觉。
不可思议,身为结丹境界的纯粹体修,竟然被一个小小的筑基修士蒙蔽了自己的本能预警;这简直是开玩笑!
不!没必要惊慌;不管他有什么手段,都绝对杀不死我。
“啊~~”
阎乐于电光火石之间高负荷思考,大脑转瞬百念,但终究被远处一声凄厉的惨叫打断。
目标不是我!?
带着这般惊异,阎乐视线偏转,瞳孔瞬间膨胀数倍。
只见不远处的阎元正手持完好无损的血影魔枪,放置唇前轻吹,摆着某种不明就里的Poss;而自己的好兄弟阎悦,已经成为受害者倒在血泊当中。
“知道什么是血魂泥么,小时候玩过橡皮么?”
阎元浅笑盈盈,毫不吝啬地发动语言暴击。
诚然,【血影】中了斩钢断刃爪,四分五裂在即;但这对于用血魂泥为底料炼制的它来说算得上什么?
泥巴散了,在捏到一起不就好了?也就几分钟的功夫,根本不费事儿!
至于目标嘛,阎元当然不可能傻了吧唧地选择阎乐,虽然他是敌方战力核心,打倒他就基本宣告胜利;但‘体修’二字就决定了他不可能被速杀。
所以干掉其同伙,大家一拥而上围杀,才是王道!
有鉴于此,同为结丹二重且明显伤重的阎悦,自然就成了他的目标。
而且这次偷袭,阎元还另有收获,原来血珠子弹一旦突破敌方体表防御,深入体内后再爆炸,威力会更加可怕。
当然,相对的血雾会变得薄弱,很快就消散掉,无法起到掩护遮蔽。
“阎悦!啊啊啊~~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们!”
挑衅成功,阎乐很快陷入了暴怒状态,他甚至想越过方浩,直接冲过来干掉阎元。
只可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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