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到了心窝窝里。
顾娇娘的苦日子,是从两口子去世之后才开始的。
当然这话,吴氏就没说了。
黄忠脑子里要消化的线索太多,一时间也没注意到吴氏的欲言又止。
他看向吴氏一行人,按耐住激动说:“实不相瞒,当年在寺庙生产的贵人就是我家夫人,两个孩子……当年可能抱错了。”
吴氏几人惊呆了。
“我我……我没太听明白,你再说一遍。”吴氏结结巴巴地说。
黄忠笑了笑,道:“三郎的女儿,是我家小姐。”
吴氏张了张嘴:“你家是……”
黄忠温和道:“定安侯府。”
轰!
一屋子人全都五雷轰顶了。
定安不定安的他们没整明白,可后面俩字他们听懂了。
侯府!
那死丫头居然是侯府的?
“侯、侯府比县太爷的官儿大吗?”刘氏小心翼翼地问。
侯府不是官儿,是府邸,侯爷才是官儿,但刘氏的意思黄忠听明白了,黄忠笑笑:“那是自然。”
具体大多少黄忠就没说了,说了他们也不懂。
在京城敢这么问的人可能已经被侯爷给捏死了。
拿他和一个狗屁县太爷比大小,瞧不起谁呢?
黄忠对于顾家人还是比较客气的,毕竟顾家养了他们小姐一场,他和颜悦色地说道:“我家侯爷就在镇上,我能带那孩子去见见我家侯爷吗?”
这几人已经彻底吓傻了,连话都不会说了,一是惊讶,没想到那丫头的身世这么可怕;二是惊吓,他们这些年可没少欺负那丫头啊,让侯爷知道他们如此刻薄他亲生女儿,会不会把他们一个个地弄去衙门吃牢饭啊?
就在一屋子人六神无主之际,顾长海到家了。
他先是发现了门外的马车,再是看见了一屋子惊弓之鸟。
他瞥了眼气场强大的黄忠,眉头一皱,问吴氏道:“娘,咋啦?”
“你爹呢?”吴氏往他身后张望。
顾长海道:“爹去叔公那儿了,让我先回来。”
“那个……”吴氏不知道怎么和儿子说。
黄忠善解人意地笑了笑:“这样,我先让人给侯爷报个信,你们商议一下怎么告诉她,若是你们绝对不方便说,那便我来说。”
发生这么大的事,于情于理都得给人消化的时间,但绝不能拖延太久,他今天无论如何都必须要见到那孩子。
黄忠出去后,婆媳三人战战兢兢地把顾娇的身世说了。
别看顾长海是个大老爷们儿,反应却不比三个女人强到哪儿去,他整张脸都白了,腿脚也发软。
若他们对顾娇很好,听了这消息自然是高兴的,关键是他们……压根儿没拿顾娇当个人!
好吃好喝没有她,重活儿脏活儿都是她,割猪草、喂猪食、挑猪粪……也就是她傻,总是做不好,才渐渐没让她做了。
可打骂还是常有的,并且她十四岁不到,他们便把她强行嫁给了一个捡来的瘸子,还将他俩赶出去单过。
这些若是让侯爷知道了,他们还有活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