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洛妙低眸避开不去看他,沉默无言的样子,坚守窗台的执拗,即便此刻他再怎么绝望,再怎么恼怒,也无法将她至于危险之地。
只得妥协!
“你下来,走吧!”张长弓说完这句话似乎用了全部的力气,他像是卸去了所有筋骨的软骨症人,瘫坐在床上,心脏处一抽一抽的绞痛,疼得他快要只撑不住。
丁洛妙跳下阳台,这才发现还没有整理好衣服,没有拉紧衣襟,那片风光全在眼前一览无遗。
她顾不得穿上衣服,弯腰拿起鞋子便要往外跑,被张长弓一把抓住,丁洛妙吓得失声尖叫。
“穿好衣服再走。”
张长弓一把多过她手里的鞋,俯下身帮她穿好,又站起身帮她拉上背后的拉链,凝视她良久,见她握拳戒备地盯着自己,做足了防御姿态。
张长弓心中郁结更甚,连最后几株荒凉的杂草也慢慢枯萎,犹如荒芜的沙漠,生命褪去所有的颜色。
他颓然地放下手,目送丁洛妙决然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他捂着胸口,跌坐在床上,继而真的昏厥了过去。
躲在楼梯间,时刻关注那扇门的丁志诚,看见丁洛妙怒气冲冲地离开,知道情况不妙,忙冲进房间,却见张长弓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丁洛妙回到住处,郭翠芳和张田树已经睡了。家里漆黑一片,将手中的钥匙扔到桌子上,瘫在沙发良久不想动弹。
想到今天发生的事,张长弓表现得越来越失去理智与耐心了。
此地危险,不可久留。
她快速回到卧室,将自己的东西一股脑地塞进行李箱里,这才想到自己的身份证还在张长弓那压着呢。
看来偷偷走,是不成了。
何况做亏心事的是他,自己跟做贼似的偷偷摸摸地逃走,算怎么回事?
想到他的心疾,担忧像一股浓烟“腾”地在心中升起,转念又一想,有那三个家伙在呢,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那升腾起来的担忧又一瞬间风吹烟散,躺到床上,抚摸嘴唇,炙热滚烫的感觉若细细回味余韵犹在,心脏一阵乱跳,呼吸也跟着乱了。
她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别忘了自己有男朋友。”
想到翟天玉,她的头随即胀痛起来,那混蛋那么一闹腾,翟天玉肯定误会她。
不知他现在在哪儿,应该回家了吧?
岂不知现在的翟天玉却正处在繁华深处。
翟天玉端着酒杯站在阳台上发呆,身后的宴会华服霓裳,每个人端着优雅高贵的姿态,面带微笑地应酬寒暄,从到大,参加这种宴会无数,早就厌倦了这种带着假面笑容虚伪迎合的场景。
想到在飞机场跟丁洛妙的通话,望着夜色中的庭院,因为家里举办宴会,庭院里的灯比平时亮了几分,却怎么也照不亮他此刻暗沉涌动的心。
第一次觉得假期如此悠长难捱,心中总是有些隐隐的不安,好想早点开学,与丁洛妙开诚布公地谈谈,她与他之间有着太多的误会,若不及早化解,再深的感情也会消失在隔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