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去身子一僵,随即坦然一笑,不回避,不躲闪,直直望着张长弓的眼睛,“你不是已经相信我了吗?”
张长弓蔚然一笑,“确实,不相信你又怎会接受你的资助,况且你投入这么多资金,不要抵押,不要股权,也不要钱权,我找不到你害我的途径与方式,我只是不知道你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或者说,你希望我与公司为你做什么?”
谢时去望着窗外,窗户上沾满了水汽,越发看不清外面的世界,他神秘道:“到时候你就会知道。”
转头看向身侧张长弓,“放心,我不会害你,也不会害公司,毕竟公司可是我的饭碗,我得保住我的饭碗,我可不想喝西北风。”
张长弓冷嗤了一声,“你逗我呢,就你一身的才学,到哪儿都会酒足饭饱?”
“倒是你在我公司,别觉得委屈就行,你确定不告诉我你的目的?也许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不,还没到时候,我怕吓着你,把我赶走,你只需要相信我不会伤害你,不会损害公司利益,我只会拼尽全力让公司更上一层楼。”
“好,随你,等你愿意说了,或者真的从内心认可我了,再来说给我听。”张长弓也不强求,拍了拍他的肩,回去他的办公室了。
谢时去望着他的背影,高大伟岸,虽然心黑手辣,只要不站在他的对立面,他还是很值得依靠的。
张长弓回到办公室,看到丁洛妙坐在沙发上神情呆滞,眼神木讷,应该还没有彻底清醒。
走过去坐到她身边,轻声问道:“你昨夜没睡好,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丁洛妙斜睨了他一眼,傲娇地一仰头,“谁说我昨夜没睡好,我睡得可香,可沉了。”
张长弓被她女生般的娇蛮模样给逗乐了,薄唇微翘,眼睛里噙满笑意,“我好想梦到你因为想我,在家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早上你来看我,眼圈黑得快成熊猫眼了。”
他捧住她的脸,“你看,睡一觉,黑眼圈消减不少。”
丁洛妙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少动手动脚。”
她揉了一下眼睛,试图让眼睛清明起来,待脑中的昏沉迟钝退去,用腿碰了碰他,“哎,你真的决定玩‘大撒把’的游戏?”
大撒把?一项不问前程过往,不管结局得失的游戏,将身上所有的筹码压上去,翻身或翻车,一局谋定!
眼前的女孩虽然面上问得随意,但眼睛里深藏的担心,他却一眼看穿。
喟然一叹!
也许我是在对自己拔苗助长,可是,如果我不快速成长,尽快强大起来,如何护你周全?
学校象牙塔里的你,还没了解到世态炎凉,人心险恶,当你走向社会,若遇到不公不正,有我护着,谁也别想欺负你!
他望向窗外的深黑双眸透着无尽的戾气和冷意,然而当他收回视线,那戾气与冷意瞬间敛起,他呵呵一乐,带着点儿痞气与玩世不恭,“游戏不这么玩儿,怎么能刺激?”
“这可不是简单的刺激,若失败可能倾家荡产,甚至负债累累。”见张长弓脸色一黑,忙解释道:“我这可不是咒你,只是其中结局的可能之一,总要想到并做好打算,留一些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