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这是做什么?”我向后连退好几步说道。“你不会是和他们一伙的吧?”
“贼官兵,你以为我看不出其中玄机?借我去买药期间,唤来官兵,想赚我项上人头!”庄稼汉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
诧异之余,大脑开始飞速思考,为什么庄稼汉要这么说?
莫不是他身上犯了要案?
不对啊,若是犯了要案,为何还敢前去城中买药?
“你去跟阎王爷说吧。”庄稼汉举起刀冲将过来。
“且慢!”我说道:“我当真不是官府的人,刚刚他们是在追我!再者,如若我要致你于死地,何必多此一举救你家中患病小儿?”
“你是在赚取我的信任。”庄稼汉完全不听我的解释。
“我若是真想害你,今日直接唤官兵去你家中拿你,岂不是更为省事!”
听到这,庄稼汉举在半空的刀慢慢的收了一点,“那官兵为何追你?”
事到如今,我不可能告诉他我是穿越过来的,又出现在火车上被人误解为疯子差点被杀的境遇。
因为他根本不可能相信。
顿了一顿,我说道:“其实我是个卦师,因能上算天格、中算地命、下算人运,前些日子那些官兵命我替他们算生死算前程,我不从,便要拿我。
今日又撞见,情急之下,我本想扮成挑夫模样逃跑,莫不想因项上头发被官兵发现,仓皇逃跑中击伤一官兵,恼羞成怒下,他们才那般追我。”
庄稼汉眼中尽是将信将疑的神情,“那我更要杀你了,你信口雌黄,前天刚说你是留洋归来人士,现又说你是什么鸟卜卦师。嘴里没有半句实话,留你便是留后患!你且受死吧!”
“慢着,你若不信,我可与你算上一卦,你且看我有无诈你!”我大声说道。
庄稼汉将信将疑的看看周围,手中的刀却又抬将起来,说:“别耍花样,我随时能要了你的命。”
“不敢。”我眼神坚定的看着庄稼汉。
庄稼汉走近我,将尖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那你便给我算一算,这巨龙何时完工?”
冰凉的刀刃架在我的脖子上,那种透骨的刺冷向全身袭来。
这动一动,命可就没了。
心跳加速的情况下,我故作镇定:“可否借文钱一用?”
庄稼汉想了想,没有犹豫,从布兜中拿出几枚文钱。
“你将刀拿开一些,这样我动不了。”我看着庄稼汉说。
听了我这番话,庄稼汉的眼神中还是充满的将信将疑和惶恐,不停的打望我的身后,确定了没有官兵追来后。
将尖刀从我的脖子上移开,说道:“耍花招立马送你见阎王。”
我没有搭理他,现在最要紧的,是将这出戏演完演好。
我从庄稼汉手中拿出三文钱,放在掌心中,装模作样念念有词,忽的一下,将钱洒在地上。
口中念道:“丙子年闰五月十日,英商怡和洋行擅筑之淞沪铁路行通车典礼,是日盛况空前,顷刻之间,车厢已无虚位,而来人尚如潮涌。”
“我算罢了,你且等看真伪。”我抬头对庄稼汉说道。
“照这么说,还有两日?”庄稼汉拎着刀问。
“正是如此。”我微笑答道,捡起文钱递道庄稼汉手中。
“倘若有误...”庄稼汉还未说完我便指着庄稼汉手中的刀答道:“倘若有半点漏误,尽可用此刀取我性命。”
听着我这么说,我感觉庄稼汉的戒备心理稍微有所放松。
“但是你现在可不能这样跟我回去,官兵已经盯上你我,我必须给你换个模样。”庄稼汉说。
说罢,他突然抬手去揭脸,刹那之间,一张人皮面具被揭下。
这、这、这面具下的脸,不就是那悬赏缉拿文书上的黄四呈!
是他,那一块胎记我不会看错。
“你、你是悬赏缉拿文书上的....的黄四呈?”我颤抖着问道。
“你知道也无妨,也镇你一镇,有任何异动我立马要了你的命。”黄四呈低声笑着说。
话未落音,黄四呈突然将我拉过去,将一张人皮面具盖在我脸上,“想活命就戴上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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