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多少有些碍着。
再者上头有老夫人在,自己也不好越了过去。
只是没想到平日里精明识大体的老夫人这个时候竟会如此,那就少不得得自己来出这个头了。
“老夫人,这不合规矩吧,且不说三丫头这话是真…”
“好了,大郎媳妇,我知道三丫头这话是真的,不需要你再赘述一遍了。坐了这许久,身上有些乏了,果然还是老了,大家都散了吧。”
老夫人的脸沉了沉,示意一旁的张妈妈扶自己起身。
“老夫人…”大夫人有些急了,这不明摆着就是要纵着三丫头糊弄过去吗?这还了得?
“春枝,送夫人小姐出去吧。”
“是。”
“大夫人,三姑娘,老夫人乏了,婢子送你们出去。”
听着春枝悦耳清脆的声音,钟浠宁对她莞尔一笑,喜滋滋地跟着走了出去。
却不想前脚才踏出房门,就见钟父板着一张脸怒气冲冲地朝这边而来,身后跟着一个小厮,手上捧着一条雪白的白绫,在明媚的春日暖阳之下显得格外地刺眼。
钟浠宁自小就格外地害怕这个将军父亲,除了不苟言笑之外,她能够清楚地感觉到父亲对自己莫名地厌恶,不知从何而来。
见此状况,恁是她再是愚钝也心下了然了,急忙收回了踏出去的脚,转身一溜烟地跑回了房中,躲在了老夫人的身后。
“孽障!还敢跑!”
钟父得知失踪月余的女儿平安无事地回来了,本就有些怒气,这个女儿从小就不安分,大大小小的祸事惹了不少,自己虽然也有小惩教导,但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成真的如何了她,没想到这丫头年纪越大玩得越是过火,竟然在上元节那日玩起了失踪。
原以为是命途多舛被歹人拐了去,看如今这活蹦乱跳地模样,指不定就是自己出去玩过了火。
现在见了自己不说认错,竟然还扭头就跑,更是怒不可遏。
“二郎,你拿着条白绫来是个什么意思?莫不是嫌老身活得久了累了,想来送一程!”老夫人瞥了一眼横眉怒目大步冲进来的钟守疆,垮下脸来,沉着声问道。
钟守疆忙施了一礼,缓下脸来,恭恭敬敬地回道:“儿子不敢。儿子在外听得家丁来报,说是三丫头回来了,便急冲冲地赶了回来,想来看看。”
“原来是不敢,不是不想啊!”
“母亲!您明知道儿子不是这个意思。”钟守疆急了,偏偏还不善言辞,脸上涨得通红。
“那是什么意思?看三丫头需要白绫吗?”
“母亲,这次她闹得太过火了,累及了侯府的名声,儿子得给众人一个交代。”
“她闹什么了,怎么过火了?”老夫人坐了下来,拉着钟浠宁站在自己的边上,沉着脸看着钟守疆。
“她一个姑娘家的在外面待了月余还不过火?这如何留得?”钟守疆说完瞪了她一眼。
狠厉的模样吓的钟浠宁不由得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