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细细打量一番之后才发现这妇人露出的手腕上有些青紫的痕迹,或深或浅,很显然是新伤叠旧伤。
妈了个锤子的!
竟然还家暴!
眼见着妇人犹豫不决,钟浠宁在纸上又写了一句——不要害怕,我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的,你也只需要领我们前去,不必露面。
妇人垂了垂眸,不自觉地抿了抿嘴唇,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吐出了一个“好”字。
钟浠宁带着那四个男人,在妇人的带领下,才找了两家小赌坊便逮着了那腌臜泼才。
衣着寒酸,浑身散发着劣质酒气和汗气,挤在一个小赌桌前。眼睛紧紧盯着那桌上的骰子,直放绿光。
那庄家用木盅将那双骰子盖住,摇了摇,喊了句下注。
那群男人顿时便吵嚷起来,一说买大,二说买小,那一个热火朝天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逢年过节娶妻生子鞭炮齐鸣。
钟浠宁本是一眼都不愿瞧的,在那妇人的指引下往那边瞧了一眼,就见那男人摸了摸干瘪瘪的粗麻钱袋子,寒寒酸酸地倒出了几枚铜钱,拼了命似的往里头挤去,又犹犹豫豫畏首畏尾地在大小之间徘徊。
钟浠宁无语地斜了一眼,寒酸样儿,没钱又好赌,玩的就是心跳么?
也不回头,手上一挥,指了指。
那四个男人忙不迭地冲了上去,三两下便把那男人从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之中给提拎出来。
也不往钟浠宁那边走,径自找了个偏僻地,先给了一顿拳脚,打的乖顺了才开始问话。
“可认得爷几个?”
男人被无缘无故拎出来,本还骂骂咧咧地喊了几句,一顿拳打脚踢之后便老实了。
瑟缩在地上,抖着单薄枯瘦的身子,看着倒是一副可怜模样。
不过俗话说得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钟浠宁远远看着,今日才算是领会了这句话的真谛。
身边的妇人有些不忍,想要过去,被钟浠宁一手拦住了,也只得眼巴巴地看着她那不成器的冤家被打的鼻青脸肿,孤立无援。
“不、不认得。”男人心知自己的处境,乖顺地回了话。
“不认识?呵,给你提个醒,城中东街的博彩赌坊...可记起来了?”
“记得,记得,原来是赌坊的大哥。”男人脸上青白,吞了吞口水,舔了舔舌头,眼神飘虚。
“个姥姥的,谁他妈是你大哥,别乱认亲戚!记得就赶紧还钱!”
“没、没钱,再宽宥我几日吧,等我翻了盘就全数奉还。”男人爬了起来,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磕头。
“磕什么磕,老子还没死!宽宥几日?老子宽宥你了,谁宽宥老子?!”
“可我实在是拿不出来啊!不若把我那贱妻幼女拿去抵了?”男人眼睛提溜一转,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急说道。
“我要你妻女做什么?请回去帮你养着?!可把你给美的!”
“不是,不是,可以发卖…”了。
“别搁老子这里废话,东家交代了,没钱还敢赌,砸我们博彩的场子,合该剁了手脚扔荒郊野外喂狼去!”
男人一听这话,两眼一翻,瘫软在地,竟然给吓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