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来的烦躁。
不知过了多久,钟浠宁淡漠的收回了手,又轻轻地将丝帕收了回去,塞进了药箱。
转过身来想要拿走脉枕的时候却发现之前不情不愿放上去的手臂还没有收回去,便静静地等了等。
手边该清的东西都清理好了,实在是无事可做,又静静坐了一会儿,见那只手依旧没有收回去的意思,轻轻唤了一声,面前的人没有理她,不喜欢说话的她犹豫了一下,直接将脉枕从手腕下给抽了出来,放进药箱之后背着转身走了。
韩清宁转身的时候就看见钟浠宁了,虽知晓她就是那日伤了舌头女扮男装的人,但是并不熟识,少言寡语的她并没有打算与之寒暄什么。
钟浠宁在韩清宁走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拽住了她,因为不能说话,便只是直直地望着她,随后又看向了躺在床上的钟溪澈。
“他的状况还算稳定,在师父没有想到更好的治疗方子之前,只能这样将养着,近来早晚还有些冷,注意保暖,饮食上忌生冷油腻。”
钟浠宁笑着点了点头,松开了手,目送着韩清宁离开,又陪着钟溪澈坐了会儿才离开。
回了小竹轩吃过午饭之后,钟浠宁见阳光正好,晒在身上暖洋洋的,想起这阵子难得如此悠闲,便吩咐了丫鬟们在院中安置了枕榻,又端了些时令果子及糕点。
自己躺在上面一边吃着小零嘴,一边与一院子的丫鬟们闲聊,日子过得好不舒坦。
只是没奈何她就是个操劳命,上次也是难得这么悠闲了一次,结果就被叫去见了先生。
这次亦是如此,舒服了没半晌,才有些昏昏欲睡,又被她父亲唤了去。
听得消息时,好容易酝酿出来的睡意顿时烟消云散,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自己最近的举止,发现除了那日惹了黎老先生不快又因事情紧急没来得及解释外,并无其它出格的事情。
便在前去的路上暗中打好了腹稿,只等着当面道出原委,反正也不是多大的事情,想到这里便也放下了心来。
丫鬟领着她进了书房后便退下了,钟浠宁暗自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父亲,发现他虽一如既往的板正着脸,但眉宇之间似乎有些烦躁。
钟浠宁觉得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已经做好了承受雷霆之怒的准备,不过出乎她意外的是,钟守疆抬眼见她来了,看了一眼之后只是蹙了一下眉,并没有发怒,反而指了一旁的椅子让她坐下。
难道是已经对她绝了读书的指望了?
不至于吧,连缘由都不屑于听一下的吗?
钟浠宁说不了话,只能在心里揣度着,问不出来。
不过就算能够说话,她也不会上赶着去问的,那不是自己找抽吗?
书房之中静了一会儿,钟守疆才开口,只是并没有看她。
“你母亲还在灵禅寺没有回来,之前去请的小厮也没有消息,想来是你母亲执拗,不愿意回来,现在你哥哥的病情也稳住了,你亲自带人去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