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转身就走。
“喂!你等等我!我也要去!”
钟浠宁给燕儿递了一个眼色,并没有搭理后面追上来的钟玉。
燕儿心领神会地停了下来,拦住了钟玉,“姑娘,去接二夫人的事是二老爷吩咐的,没有老爷的允准,我们也不能私自带您出去。”
“爹爹?”钟玉看了燕儿一眼,眼睛转了转,转身便跑了。
如愿送走了那个冤家,钟浠宁顿时觉得身上轻快了许多,带着丫鬟们直奔府外而去。
跨过大门的时候,不经意间瞥过了一个守门小厮,虽低着头看不清神态,但钟浠宁还是发现他的腿肚子在微微打颤,身子显得有些僵硬,与一旁虽同样低着头,但一派轻松的小厮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在害怕?
怕谁?
她吗?
钟浠宁又留意了两眼,这才有了些印象。
这人莫不是自己回府那日守门的二狗子,哦不,是二栓子吧?
当时说要收拾的,这段日子倒是忘了,不过今日却是不大合适的。
但是小小惩戒一番也无不可。
这么想着,钟浠宁在经过那二栓子面前时便故意顿了顿,又轻轻地咳了两声。
自从知道府上三姑娘要出门的消息后,二栓子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尤其是远远见着一群人走过来的时候,他紧张害怕到不行,精神高度紧张。
及至一双精致绣鞋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连大气都不敢出了,偏偏那绣鞋似乎发觉了他的窘迫,还故意停了下来,顿时便屏住了呼吸。
他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就在这时,一声咳嗽声传来,如五雷轰顶一般炸得他蓦地抬起了头,然后就看见不远处正前方三姑娘精致的侧脸上勾起了一抹危险的笑来,细长的眼眸凌厉的眯了起来。
随后一个老妈妈便揣了他一脚,小腿处传来钻心的疼痛,耳边却传来那老妈子刻意压低的警告声:“看什么看?不想活了!”
钟浠宁一脚才踏上小凳子,还没来得及上马车,就听见身后一阵呼喊,回眸一看,竟是钟玉追了出来,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姑娘究竟是跟她结了多大的愁怨啊?!
怎么就摆不脱了呢?!
眼不见为净,钟浠宁只当自己没看见,利索地钻进了马车。
还没来得及吩咐车夫赶紧走,车帘子便再次被掀开了,钟玉气喘吁吁地钻了进来,找了个就近的位置坐下之后便嚷嚷着催促车夫走。
瞧这着急模样,这丫头该不会是私自跑出府的吧?
木已成舟,摆脱不掉了,钟浠宁打量了她一圈,发现她气息确实喘得厉害,应该是一路奔过来的。
不知道的,看这架势还以为是跟她私奔呢!
“看什么看,我已经禀过父亲了,要不是时间急,来不及再备马车,你以为我想跟你同坐一辆马车啊!跟你待一块儿,我觉得空气都是臭的,简直难以忍受!”钟玉瞥了钟浠宁一眼,顾不得喘匀气息便吧啦吧啦说个不停,全是编排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