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只还依稀记得这些。”
和栩听后,脑子一片空白,“这两者之间有何关联?”
后安顾忌着修昂的心情,在得到修昂的同意下,他才解释道:“修昂的父亲乃是催眠术中的佼佼者,十年前他在寻求更高造就时忽然失踪了,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他却突然又回来了,不过那个时候人已经意志混乱,失去了双目,时而疯癫时而诡异。”
父亲一事一直是修昂心中的痛。
后安说毕,仍是关切的拍了拍他的肩头。
“兄长不必担忧,吾早已释怀。”
后安点头示意,又向修昂默起了神羲族这个称呼,“神羲族...我曾探寻过许多古老的巫师村,却并未见到古籍上有关于神羲族的记载,修昂你是否有记错?”
修昂极为肯定,“父亲时常与吾念及此话,即使有所出入,但神羲族此名断不会错,吾一直未在任何典籍上查到此族,便只当作了他的疯言疯语,不予理会。”
后安当即做了决定,“眼下离王爷的第二次解术还有些时日,你先回去问问叔伯,看他是否能将后面的内容告知于你,如果真有神羲族的存在,或许可以从中获知更多有用的东西,我这边也会继续寻找其他线索。”
“时不待吾,吾即刻启程。”
“委屈你了,还没来得及休整就又要启程,我这个做兄长的,实在失责。”
修昂斗志极高,虽然来时略显疲态,但现在已是精神饱满,“兄长太过见外,能让吾见识到如此多异闻趣事并参与其中,吾很兴奋,待吾归去有了线索,即刻复信一封于兄长。”
“好,一切就拜托你了。”
简单临别后,修昂行影匆匆,离开了王府。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钟离恒自然的背过了手,笑嗔道:“这小子,把事当玩儿似的。”
后安颠了颠手中的药包,“他向来如此,不管什么轻重急缓,在他眼里都是趣事。”
钟离恒长舒了一口气,“只希望他的单纯,不会成为被利用的工具。”
“这也是我一直以来所担忧的事。”
钟离恒无奈的摇了摇头,遗憾道:“不是本王身处困境,真想把这小子留在身边。”
“能为王爷尽一份力,也是修昂的福气。”
转眼间,来时的晴空万里,已是晚霞斑斓。
钟离恒抖了抖衣袖,道:“天色不早了,本王也该回去歇一歇了,走吧后安。”
“王爷不留下来聊会儿吗?”
“留下来?”半个身子都已在小院外面的钟离恒刹住了脚,“你还要做什么?”
“我得给她熬药啊!”后安笑道。
钟离恒又快步回到了他身前,指着后安气恼道:“什么时候你连这些事都愿意亲自代劳了?你可从来没给本王煎过药。”
“王爷不是有和栩在身边吗?等你以后有了徒儿,自然知道当师父的不容易。”
钟离恒看了眼月歌的屋子,满不在乎的说道:“本王才不稀罕这样蠢笨的徒弟。”
口嫌体正的钟离恒嘴上说着不要,身子还是很诚实的与后安并肩坐在一起,为月歌熬起药来。
“和栩,王爷还没用晚膳,你让徐姑做些王爷平日里喜欢吃的小菜端到院里来吧。”
“属下这就去。”
看着和栩离开,钟离恒才回头问起后安,“怎么了?方公子有什么话是和栩不能听的吗?”
后安也笑了起来,钟离恒忽然叫他公子,还真是有些别扭,“你有没有想过和栩会对你有所隐瞒。”
笑容逐渐在钟离恒的脸上消失。
和栩打小就陪在他身边,无论生死都追随着他,他可能怀疑所有人,却唯独不会怀疑他,“从来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