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法:“你少……少哭穷!你穷,别人就……就得喝西……西……”
张庆辉实在看不上王严法这个结巴,忍不住又帮王严法接了一句:“稀粥!”
王严法瞪张庆辉一眼,很利索地说了三个字:“西北风!”
张庆辉讶然,哭笑不得,炮仗忍住笑,给张庆会添酒。
花大吉笑着说:“要不您到我家里看看,家徒四壁,我就差当老婆了。”
张庆辉故意开玩笑戏谑:“花大吉,你有老婆吗?”
花大吉:“有啊,要不我说‘当老婆’嘛。”
“那我咋没见过?”张庆辉不信。
“奥,我那老婆出不得门——怕吓着人!”花大吉趴到张庆辉的耳朵边上小声地说,逗得张庆辉哈哈大笑,拍打着他的胳膊:“你呀,这张臭嘴,真损!”
“下官说得都是实话!”花大吉很真诚地样子,还想说什么,却被王严法不耐烦地打断:“行啦,行啦!别打岔!说……说正题!”
花大吉赶快止住笑,点头哈腰应和着:“说正题,说正题,您说,下官听着。”
台德昌走进文汇酒楼大堂,扫视了一圈,看见一个雅间门口站着两个穿灰衣的衙役,便走过去,坐在雅间门口的一张桌子上。
店小二赶快过来招呼台德昌:“这位爷,您那边请吧。”
台德昌问:“这里不能坐?”
店小二小声地说:“这雅间里是知县大老爷和花大镇长,我怕您在这吃得不自在。”
台德昌:“就这了,上酒,上菜。”
店小二很无奈地摆上碗筷酒具:“您吃点什么?”
台德昌:“一坛子女儿红,其它的你看着上。”
“好嘞,”店小二给台德昌到了一杯茶,“爷,您先喝口茶,润润嗓子,我这就给您端菜去。”
台德昌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看见不远处卖唱的白牡丹正在给一位客人唱“拉魂腔”,就招呼端酒菜过来的店小二:“叫那唱曲的过来。”
店小二摆好酒菜,去叫白牡丹。白牡丹抱着小琵琶扭着大屁股走过来,向台德昌道了个万福,柔柔地说:“爷,您想听哪段?奴家唱给您。”
台德昌掏出一两银子,放在桌子上,吩咐道:“《赵美容观灯》。”
白牡丹拿了银子,喜滋滋地走回去,轻弹琵琶开口唱:“赵美容上场来闪目观看,打量着好红灯无边无岸。观一盏百岁灯一朝之主,有一些大臣灯列在两边——”
台德昌喝一杯酒,拿起筷子敲着盘子打着节奏。雅间门口的衙役也陶醉在白牡丹的拉腔之中,不由地都跟着拖腔。大堂里角落里的王俊妮、王二孬也美滋滋地跟着拉起了魂腔:“有一些大臣灯列在两边——哎——”
白牡丹的高音拖腔不时传进雅间,王俊妮跑掉又刺耳的声音更是让人头疼。王严法烦躁地拿起酒杯掷了出去,大骂:“谁在外面哭丧!”酒杯砸在门框上粉碎,但是没有止住外面的唱腔。
炮仗赶紧跑了出去,直接过去推开白牡丹:“滚!滚!滚!一边哭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