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西式建筑的古堡,有室外游泳池,私家阳台,从被栅栏围起来的一座山开始全都属于东门一族的领域。
这里没有北门一族所在山头那大片大片的槐树林、也没有南门一族的潺潺流水更没有西门一族的荒草枯木,有的是沁人心脾的玫瑰花园与薰衣草庄园。
古堡内,一女两男正共进晚餐,女仆为他们端盘,管家则在修剪着花枝,一切都是如此静谧。
“我说东鹤、东羽两位小兄弟,你们难道不想告诉一把屎一把尿把你们拉扯长大的老姐,你俩昨天去了哪里吗?”坐在西式餐桌旁的中年女人,看起来四十刚出头的模样,有着一头大波浪卷长发,脸上有雀斑,但身穿露肩连衣裙、脖颈上戴有珍珠项链的她却很有气质,给人端庄秀丽之感。
见两人并不出声,女人平静地取下自己中指上的青玉戒指,让它在餐桌上不住打转,“北门一族属黑水玄武,故象征北门宗主地位的戒指是黑玉水纹制作的。南门一族属火焰朱雀,所以南门宗主戴的是红玉戒指。至于西门,那只“白老虎”爱戴白色的羊脂玉戒指。我们东门一族则是青玉。唉,真是搞不懂这老土的破戒指究竟有什么魔力,又有什么诱惑引得那些家伙净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来,还要让大家一起来收拾这烂摊子。”
“凛姐,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东羽优雅地切着牛排,平静地看向卷发女人。
“我能看出什么啊,我的好弟弟。”女人顽皮地吐了下舌头,冲东羽笑道,“不过是女人的第六感比较强,它告诉我西门宗主这家伙又要干坏事。只是直觉,你俩千万别在意。”
吃着巧克力蛋糕的东鹤停下了,抬起头愣愣地看向自己的姐姐。
“都说了,不要在意了。”女人说着重新戴好了戒指,“你们也老大不小了,啥喜欢带个弟媳过来给我瞧瞧啊。别总围着辞花宫打转,你们可没机会和她在一起了。”
东羽淡淡一笑,品着红酒摇摇头,“等凛姐什么时候嫁人了,我和哥哥再考虑这件事。”
“你小子就会贫嘴!”中年女人装作生气的模样,走到室外游泳池透了透气,“从北门宗主的宴会上,我就看出来西卦的野心,他想干的事多半不是什么好事。可是我也不能挑明,毕竟还要维持道门四派表面上的和气。你们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你们长大了,翅膀硬了,老姐想管也管不住了。不过,我想你们都知道凡事都讲究一个分寸,过了可就不好收场了。毕竟你们俩兄弟不是小孩子,也代表着东门一族的脸面。不能为了一个妖,打破一切规矩,物极必反的道理我想你们都懂吧。”
东羽笑笑,带着女人的风衣走出门,轻轻地将风衣披在了女人的肩膀上,矮个子的东鹤则微笑着握紧了女人略显粗糙枯黄的手。
“我们都懂,凛姐,谢谢你。”东羽温柔地冲中年女人耳语道,“这么多艰难都是你一个人扛下来的,我们再任性也不会让你为难的。”
“你俩就嘴甜,行了,行了,一家人吃个饭不说这些了。”女人摆手道,转身带着两人回了屋,“老姐给你俩物色了几个不错的姑娘,你们有时间准备准备,再相一次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