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真的和沈蔓歌就这样了。
杨帆不想和沈蔓歌从此形同陌路,他抓耳挠腮的想着,最后终于说到:“主母,有件事儿我要和你说。”
沈蔓歌也没抬头,也没什么表示,好像杨帆要说的事情她可听可不听。
杨帆更加难受了,不过还是低声说道:“叶总的催眠一直都没有解除。”
沈蔓歌猛然抬起头来。
“你说什么?”
她打着手势问着。
杨帆虽然看不懂,但是也多少猜到了,毕竟沈蔓歌的神情是着急的。
他低声说:“叶总从地下城回来之后就没有去找你说的那个催眠师,老太太为了控制叶总,也没有找人给叶总解除催眠,后来遇到了其他事情,叶总和军方去处理了,在回来的时候就遇到了主母你出事了。
叶总为了惩罚自己,一直没有解除。”
沈蔓歌的脸色变了。
一直没有解除?
也就是说叶南弦的头一直都在疼着?
可是为什么她不知道呢?
这一路走来,她也没有见过叶南弦头疼。
杨帆好想知道沈蔓歌在想什么,继续说:“叶总从苏南那里拿了一些药,可以暂时压制住,但是压制住以后反弹起来更厉害,会疼的整宿整宿睡不着觉,甚至想要暴打自己。
和主母在一起的时候,叶总可能不想让你知道,所以”沈蔓歌猛地站起身来,起身就走。
走了几步又停下了。
她看着杨帆,知道自己打手势可能杨帆看不懂,她拿出手机,给杨帆发微信。
“我现在还能相信你吗?”
杨帆终于等到了沈蔓歌这句话,激动地眼泪盈眶。
“我将用生命起誓,这辈子我对主母在无二心,不管遇到什么情况,我都会站在主母这一边。”
“我不需要你的命,这次事情之后,我会给你一部分钱当做酬劳,你也不用跟着我什么的,暗夜本来就是你在经营,所有人都是你的兄弟,我不干预。
我们这次是雇佣关系,我雇佣你,你给我办事,然后银货两讫,各不相欠。”
沈蔓歌的这些话好像是一把软刀子,狠狠地刺进了杨帆的胸口里。
他想要说什么,想要解释什么,挣扎什么,但是最终还是归于平静。
、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
沈蔓歌也不管他怎么想,继续写着,“我要离开一会,这边如果有任何的情况,你通知我,可以吗?”
“好。”
杨帆点了点头。
他知道,这已经是沈蔓歌对他最后的信任了,虽然这份信任和钱挂钩,但是他也觉得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毕竟只有这样安慰自己,他才能继续坚持下去。
沈蔓歌见杨帆答应了,连忙上了车,直接回了酒店。
她找到了酒店的大堂经理,以丢了东西为由,又给了大堂经理一些钱,然后让大堂经理带着她去了监控室。
她调出了自己和叶南弦从来的那一天开始的监控,主要是叶南弦的房间。
沈蔓歌看到叶南弦每天晚上都会吃很多药,然后靠在床边眯一会,大约十二点左右,他开始疼痛起来。
叶南弦疼的抱着头在地板上打滚,脖子上青筋迸出,额头上的冷汗一直往外冒,甚至睡衣都被冷汗打湿了。
这样的疼痛刚开始持续一个小时,后来时间越来越长,叶南弦每次疼痛过后都会虚脱的躺在地板上,根本不在乎寒气能不能进入身体里,他甚至连手指头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
叶南弦的脸色苍白,整个人无力的样子看得沈蔓歌心揪的疼痛无比。
这样的他,第二天从来没有让她发现过异常,甚至还陪着她一起出去游玩。
他是铁人吗?
真以为自己可以不用休息就能坚持下去吗?
他难道不知道这样下去,他很快就会熬不住了吗?
沈蔓歌的心仿佛被什么给揪住了一般。
她不可抑制的心疼着,难受着。
沈蔓歌走出监控室的时候,脑子还是晕晕的。
她给白梓潼发了微信,询问叶南弦的事情。
白梓潼终于等到了沈蔓歌联系自己,又见她询问叶南弦的情况,猜到他们现在在一起。
“蔓歌,告诉叶南弦,那种止疼药不能吃多了,不然会产生依赖性的。
苏南说了,让他尽快回来解决这个问题,光靠止疼药是不行的,他的神经已经不仅仅是疼痛那么简单了。
再熬下去会有生命危险的。”
沈蔓歌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里。
生命危险?
他到底在想什么!就这个样子了,还要陪着自己在这边胡闹是吗?
沈蔓歌突然就觉得太对不起叶南弦了。
就算知道叶南弦是因为那件事儿在惩罚自己,她也接受不了。
她可以和叶南弦离婚,可以不见他,但是她希望他过得好,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沈蔓歌已经做出了决定,她要把这边的事情速战速决,然后拉着叶南弦回去解除催眠。
就在这时,沈蔓歌的电话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