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徐焱半信半疑。
“嗯嗯。”温禾用尽全身力气在点头,生怕需要不信。
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徐承意的话,该相信他哪句话,这些都是未知数。她唯一肯定的就是,她害怕徐承意说他爸爸厉害的话是事实,而他真的因为这件事被打一顿。
“那你哭什么?”
“他伤得那么严重,我都没有发现,”温禾说着眼睛又红了,“只顾着自己闹脾气,我真的太过分了。”
“害,没事儿,不哭啊。”徐焱赶忙宽慰温禾,不忘催儿子找纸巾递给温禾擦眼泪,“他一个男孩子,打个篮球受点伤,没什么大不了的。”
徐承意这会儿是精气神都没完全回来,一波又一波的反转,他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
心里却跟明镜似的,热热的。
看着温禾哭得惨兮兮的样子,活像一只耍赖的小花猫,浸着泪水的睫毛微微颤动,挠得徐承意心痒痒。
***
徐承意逃过一劫,代价就是温禾几天都没有理他。
无论他是无意还是有心地在温禾眼前晃悠,温禾都对他视而不见。徐承意就郁闷了,平时眼前稍微有个虫子飞过都会咋乎好一阵的人,怎么就能做到不为所动呢?
想不通。
想不通也没办法,徐承意也不能把温禾的脑袋掰开,让她注意到自己,只得一个人灰溜溜地回座位。
每次见徐承意垂头丧气的回来,宋晚英就忍不住笑,乐到开花。
他徐承意也有今天,不愧是老天有眼。
不由得,对温禾的敬畏之心尤甚。
这朋友,很有定力嘛。
完全不像那些被徐承意一个眼神就给蛊惑的小女生,宋晚英觉得,成绩好的女生头脑还是很清醒嘛。
宋晚英典型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的类型,看样子是一点不记得之前温禾屁颠屁颠跟在徐承意身后送水的样子。
果然是,身份一变,堪比重新做人。
“徐承意,又哑火了?”宋晚英拍着大腿,笑得大声。
徐承意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两拳。
叫你逼逼赖赖!
这时候,宋晚英就会装作好心提醒他的样子,指指身后的温禾,徐承意立马就怂了。
要不说,好吃不过饺子,厉害不过嫂子。
徐承意郁闷地坐回位置上,愤然翻开语文书,焦灼地一圈圈转笔。
学习学习,天天都拿学习来怼我,搞得就像是谁不会学习似的。
呵,开什么玩笑?
他想不开,也学着温禾看书的样子,只不过是照着课文大声读起来。
“君不见!”
宋晚英在一边正乐,没想到徐承意突然来这一嗓子,吓得是一哆嗦,他愤然转过头来,倒是要看看这兄弟又是哪根经搭错了?
“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还真有下句,宋晚英侧目。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这已经让他很意外了,应该不会有多的了吧?
果不其然,当宋晚英回头看他的时候,徐承意已经把课本摔到老远,一个人瘫在课桌上,生无可恋。
算了,徐承意选择放弃,还读什么书,开玩笑呢。温禾爱咋咋地,反正他不陪她玩儿了。
突然这边没了动静,温禾诧异归诧异,还是管住了自己的脖子。
没回头,对她来说就是最后的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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