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意整个思绪都在味道里沉迷,感觉远远的,但又很近。
温禾的大嗓门穿透力十足,即便是徐承意在如此飘忽的情形下,声音也能如雷贯耳。要不是徐承意此时头脑不太清醒,一定会大吼叫温禾闭嘴。
一个女孩子家家,扯着嗓子吼,不太好吧。
只可惜,温禾丝毫没有这种觉悟。
她大着嗓子抱怨妈妈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一个劲儿地追问到底怎么了,她真的不想在这个寒冷的夜晚出门。
当一个人很想宅家,却又不得已必须得出门,那可以说是极致的痛苦。
她已经承受过一次,把徐承意的半条命从天寒地冻中解救出来,实在很是排斥第二次。
第一次出门去,温禾可能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第二次的时候,就只有实打实的、百分百的痛苦。
电话那边,温淼似乎也被问急了,藏着掖着真的很烦。
“我姨妈弄裤子上了。”温淼说话的语气略带焦灼,即使这样的情况,她也在尽力地压制自己的声音。只可惜她千思万虑多方谋划,也抵不过一个来着免提的女儿。
完败。
温淼低沉的声音,瞬间在房间里炸开,迅速在空气里蔓延。要不说空气作为传递声音的介质很是尽职尽责,即便隔着石墙,即便隔得挺远,空气都是一视同仁地,任劳任怨地传播着。
温禾一听到温淼的话,牙也停下不刷了,牙刷含在嘴里,嘴边围了一圈白色的泡沫,屐着毛拖鞋,拼了命地向手机跑去。
她祈祷着,期待着。
拜托拜托,徐承意千万别听到。
啊!
温禾在心中无声的呐喊,掩不住自己内心的无助。她是造了什么孽,自己把尴尬往家里请,明明不尴尬,非要打破砂锅找尴尬。
她错了,她真的错了。
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温禾深刻反省自己,认识到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的懒惰。要不是因为懒得出门找各种理由推脱,妈妈也不至于这般毫无顾忌地说出此等虎狼之词。
几乎是分秒之间,温禾不顾一切地冲出来,她一把抓住手机关了免提,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正对上徐承意目瞪口呆的眼神。
徐承意下巴都要掉了。
他是做错了什么,要让他听到这个。
如是想着,徐承意一把推开拢在之间身前的被子,无声地认错。
万能的神啊,如果因为我的情不自禁,亵渎了一个女孩的纯洁,请引来天雷制裁我,而不是让我听这种三观震裂的话。
徐承意欲哭无泪,不可置信地睁着眼睛,投给温禾以无助的眼神。然而温禾没有想安慰他的样子,相反的,更像是直接忽略。
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不是更好吗?
温禾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丝毫不在意这话对徐承意造成的思想冲击。
徐承意不是小孩子,也不傻,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女孩子来姨妈是多少正常的事。只是,知道这个理论知识,跟亲耳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有天壤之别的,更何况还是听到一个不是一个辈分的长辈,说这种话。
怎么也会让人自闭。
一想到以后还要见人,徐承意整一个都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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