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我玩?
徐承意当真仔细思考了一番。
回想起来,爸爸下棋当时确实是有些心不在焉,可能在想些其他的什么,但是说故意输给自己那好像是不太现实的吧。
爸爸一向是老实巴交,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怕得罪人,更别说出乎意料玩个套路啥的。
要是自己真被套路了,那真是活见鬼了。
他也不知道该用以何种心情来面对,是该郁闷还是该高兴呢?郁闷是郁闷被玩弄了,高兴该是爸爸也会有耍小心思的时候。
总之心情很复杂,表情都显得凝重了些。
温禾见徐承意脸色不对劲,还以为是自己下棋下得太狠了,徐承意被下自闭了呢。
应该不至于吧。
她过意不去,反手伸进书包掏了好一阵,抓出一颗阿尔卑斯棒棒糖出来,递到徐承意面前讨好。
“下棋嘛,有输有赢很正常,你别放在心上。”
温禾说这话是出于好心,可是在徐承意听来总有那么一丝不对味儿。
怎么还得瑟上了。
徐承意真不知道脸往哪里搁,枉他之前还因为连赢十六盘,鼻子都快翘上天了,结果没想到被人啪啪两拳给砸下来了。
别问,问就是不高兴。
他没好气,一手横过来,就接过棒棒糖,“怎么的,打两棒子给个甜枣?”
“哎呀,哪有。”温禾一番好心好意,“不要就还给我。”
“我没说不要。”徐承意眼见温禾不死心,三下五除二扒了糖纸,包进自己嘴巴里,腮帮鼓起一个大包。
徐承意挺好哄,感觉曾经那个有原则的小兄弟又离家出走,不知去哪里玩了,又换了一个皮孩子接管这副躯体。
可能是刚跟温禾做同桌,徐承意的新鲜劲儿还没过。自习课时间,他难得没有抱着牛津英汉字典睡大觉,一点见不得温禾认真学习,尽做些蝇营狗苟的事。
他先没有那么明目张胆,只是试探着在一旁翻翻温禾的作业本,拿着评语数温禾得了多少个A+。而后一阵子,他看温禾没什么动静,觉得没意思,才动了刀尖上舔血的心思。
徐承意枕着字典偏着头看着温禾,只见她不时皱眉,时而展颜。短短时刻,在她的眉眼间,像是上演着部跌宕起伏的大戏。
徐承意是旁观者,恨不得深入其间,心中忽然闪现出答应爸爸的事情。
之前因为爸爸的原因,他还不太愿意帮忙做这事,多少都有些尴尬。而现在不一样,他整个心境都不一样了,自然而然生出几分主动。
仿佛,当间谍也不是那么糟。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至少他也能从中获取中间信息。
他的想法开始逐渐趋于成熟,付诸行动,不再满足只是趋于皮毛的交集。
徐承意开始动手动脚,就想把温禾搞得无心学习,自己才好有发挥的空间。
于是乎,温禾的受难时刻就来了。
她就像是一颗气球,徐承意就是那个吹气球的人。徐承意没扯一回她的头发,每踢一脚她的板凳,每藏一次她的红笔,温禾的气球就要鼓一些,再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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