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淳于初刚从巡城营出来,就看到了边上正停着一辆马车,上面挂着战王府的令牌。
“见过季郡王殿下,我家世子想请殿下一起喝下午茶,不知道殿下可否赏光?”书生恭敬的冲淳于初行礼后说。
“可是我还有些文案要送去大理寺。”对于穆扶歌的相邀,淳于初还是很意外的。
马车内的穆扶歌低声道:“这等小事难道还需要殿下亲自去办吗?”
本来闲来无事,淳于初是打算自己去送的,眼下他只好吩咐自己亲近的部下送去大理寺,而自己便随着穆扶歌前往了广泰茶楼。
今日广泰茶楼依旧如往常一般热闹,进来时,说书人正好说到姜国堪忧,内忧外患,宰相子车乙文挟天子以令诸侯,公牛氏一族将覆灭。
因为百姓不但妄言以及煽动本国朝政,但是不乏说书人喜欢聊他国政治。
包间内,小二很快就上了茶,还有一些精致的糕点。即使关上门,地下说书人说书的声音,人们叫好以及拍手的声音还是隐隐能听到。
“世子今日如此光明正大请我喝茶,就不怕有人看到?”看着穆扶歌举止自然,倒是他多心了。
“无妨,你比我长一岁,名义上,你也是我表哥。”撇开梧桐的关系,淳于初也是他的表哥,虽然母亲袖月长公主和敖帝并非亲兄妹。
淳于初想起梧桐,“表妹现在可好,可是还在计较那日我说的话?”
“她这几日都住在郡主府,我也有几日不曾见到她了。只是……我想她计较的并非是你怀疑她让人劫走横溢,而是你认为她是个不挑剔的人。你拒绝了她,你就以为她转头就站到了太子或者肃郡王的阵营。”穆扶歌一边喝茶一边看淳于初脸上细微的表情。
如此一说,淳于初脸色微微的不自然,面对梧桐的印象又不太一样了。
穆扶歌紧接道:“梧桐年纪尚小不可否认,但是智谋和胆识过人,不是一般女子可以比拟的。所以她的每一个决定都不是儿戏,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那日,我拒绝了表妹的提议,当时表妹说她……非让我去坐上那个位置。当时因为表妹的偏执,可能我也说了些难听的话。一直想当面致歉,但是……我仍旧不改变我当时的想法,我不愿意为了那个至尊的位置而去舍弃一些我珍惜的东西,比如至真至情。”
比起有情,那个至尊位置更需要无情。
“表哥有自己的思量,我也不能说什么,只是,万一表哥对所谓‘无情’的理解是错误的呢?”穆扶歌反问,“我带了些东西给你看,不如你先看看。”
随后他从书生手里接过一些卷宗和奏折,放到了淳于初面前。
“这是大理寺和刑部的卷宗,还有这御前奏折……你居然会有……”淳于初十分意外。
要知道穆扶歌在朝中无任何官职,卷宗能拿到尚可说得过去,这御前奏折可是非同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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