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邀熙宫,倾画殿内。整个倾画殿四周都是静悄悄的,一边伺候的嬷嬷和宫婢安静得如同空气。
一身秋香色软烟罗的厉贵妃正俯身作画,姿态慵懒的模样,妩媚中多了高冷的疏离感,就如高洁的白茶花一般,神圣的洁白。
厉贵妃,敬国公嫡女厉娢,曾和袖月长公主并称朝歌双姝,也曾有第一才女的名声。袖月擅长作诗写词,而她擅作画,且这画还是千金难求。比起袖月的光彩夺目,高调出众,她更显低调。
淳于彦跪在一边,都快睡着了。厉贵妃这才停下笔,递给一边的宫婢给她洗笔。
“这个颜色还是不太对。”她欣赏着自己刚画完的富春图,却还是觉得而不太满意。
淳于彦一下子醒了过来,“母妃你的画技已经十分了得了,如意馆的画师见着您都要磕头叫师父呢,您对自己也无需那么苛刻吧!”
厉贵妃回头看了一眼儿子懒散的模样,“让你跪着,你却跪坐着。看来我这个母妃已经是越发不中用了,连教训你都听不进去了……”
“母妃,冤枉啊!你画了两个时辰了,儿子也跪了两个时辰,再跪下去儿子腿都要断了,你怎么舍得啊!”淳于彦在自己母妃面前一下子就变成了个小孩似的,还直直的撒娇。
厉贵妃走过去点了点他的脑袋,“你这皮猴子越发是没有规矩了!”
“没规矩也是您和父皇宠出来的。”那一副恃宠而骄的模样,直直把厉贵妃气到了。
她挥退了下人出去,才看着儿子说:“母妃罚你跪,可知道自己错在哪儿?”
“儿臣不知道。”说的时候还尤其大声。
厉贵妃扶额,倍感头疼,“你这次和扶歌开的玩笑实在是过分了,可知道你父皇和外祖多着急!”
“母妃,儿臣都年过弱冠了,儿臣做什么事情心中自己明白。”
“你明白?听到你被掳走的消息,你都不知道我这个母妃是多担心你,幸好扶歌第二日就传了话给我,说这只是你们玩的一个小把戏!”风里雨里都过去二十多年了,可每次听到儿子出事,她哪次不是担惊受怕的。
淳于彦知道母妃是有多担心,软了软性子,“母妃,儿臣知道错了,以后定然不会再犯的。”
厉贵妃坐下,给自己到了一杯茶,扔没有让儿子起身,“说吧,这次是太子还是老四对付你?母妃虽然不知其中事情,但是也猜得出你和扶歌怕是将计就计……不但让你父皇撤换了巡肖图,让你七哥接手巡城营,大理寺卿也跟着下台了,廷尉寺现在也是心心慌慌的。”
身处后宫多年,她若是没有积几分悉能力也不会多年依旧处于这个高位安然无恙,还能一边恩宠不衰。
“母妃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淳于彦心底为难,真是余初灵的一出恼怒,到了母妃眼底成了四哥和太子做的事。随后他一派认真,严肃的说:“儿子再也不是年幼还需要母妃保护的稚子了,已经有自己处理事情的能力了,母妃还是多多信任儿子吧!”
看着儿子一副认真的模样,她忽然有种儿子已经变了的感觉,这种变更...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