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却怎么也光明不起来,尽管已经跟社会亲密接触过,但心里还是憋屈的慌,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想实实在在的做一点利人利己的好事儿,会有这么多的麻烦和阻碍……这所谓的规定,在某些人眼中就是铜墙铁壁,也是为难别人的工具。
我有点消极,我作为一个有社会责任感的公民,好像突然失去了对这个社会的参与感。
……
坐在古城街道的长椅上,我吸着烟的同时,也在毫无规律的脚步声中迷失了,我不知道待会儿该去做点什么事情,吃饭和喝水也变得不那么重要,所以我情愿又饥又渴,也不愿意从这张长椅上挪开一步。
不知道这么坐了多久,我又看到了巡逻的民警王小玲……她看了我一眼,我也看了她一眼,彼此没有打上招呼,载着她的巡逻车便已经往下一条街道驶去。
我又见到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人,有留着长发,在街头卖画的中年人;也有牵着一群流浪狗,向游客乞讨的流浪汉,还有几个穿着超短裙,叼着烟的姑娘,一路打打闹闹,然后停在一个小吃摊上,买了好几串猪腰子切成的串儿,上嘴就吃。
总体是太平的,没有纷争……
我重重呼出一口气,劝自己换个角度去看待这个世界,以及这个世界里的无数条规定……也许眼前的太平,就是这无数条规定串联起来的,就像人一样,规定多了,也必然良莠不齐,所以我得学会适应,学会用一种更圆滑的方式去对抗这些规定。
我舒服了一些,这才离开了长椅,然后开车回到了自己住的小区。
……
我带着杨思思早上跑掉之后留下的那只篮球去了篮球场,一个人投篮,一个人做着那些久违了的技术动作,挥洒着汗水的同时,也释放着最近在心里积攒的那些压力和不愉快,直到精疲力尽,直到像一块木头一样躺在篮球场上。
我大口的呼吸,然后在被围栏所封闭的空间里寻找着一丝丝另类的安全感。
缓了片刻之后,我坐了起来,我将上半身靠在了篮球架后面的护栏上,一边擦汗,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然后给孙继伟打了个电话……
其实就我来说,真的不好意思一次次这么麻烦他,但奈何自己实在是不太善于跟官方的人打交道,所以有时候就非常需要他的提点,毕竟他自己也是这个体系里的人,很多寻常老百姓不知道该怎么去办的事情,他心里都门儿清。
孙继伟在片刻之后接通,虽然已经有好些日子没和他联系,但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热情,在我没有开口的时候,就先和我打了招呼。
我笑了笑,对他说道:“老哥,每次给你打电话,都是有事情向你请教,不知道你怎么想,反正我是觉得自己挺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