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了头,没有再说下去。
糖衣炮弹总比霸王硬上弓来的舒坦。
林惜每一次深情的注视,都伴随着一场肉体的征战。仔细想来,林惜的爱似乎只停留在肤浅的肉体上……季如卿越想越烦躁。
“别胡思乱想了,你若是心存疑虑,暂时不要见他就是啦。”洛禾挪了挪身子,靠季如卿近了些,“反正没有他,地球依旧在转。”
“可是婚礼就定在这个周末耶。”季如卿怯怯地看向林惜。
“什么?这家伙也太猴急了吧!”洛禾一听不淡定了,周末不正是喜帖上的日期吗?
“喜帖发了吗?酒席在哪办?你家人怎么办?女方亲属一个都没到场,那哥们是想看你出糗呢?还是说所谓的婚礼,就是新郎新娘俩人在神父面前宣个誓就OK了?作为目前你唯一的娘家人,我不同意。”洛禾气的脸红脖子粗,差点就飙脏话了。
他之所以反应这么大,不仅仅因为他知道林惜的阴谋。最重要的是,他明白婚礼对女人多么重要。不管季如卿最后嫁给谁,他都希望那天的她像公主一样,被所有人捧着宠着疼爱着。
“现在怎么办呢?”季如卿可怜巴巴的望着洛禾,她视他为最后的救命稻草。
“随机应变。”洛禾计上心头,眼珠子骨碌一转,嘴上扬起得意的笑。“接下来你就该干嘛干嘛,要嫁人了嘛,好好去捯饬捯饬自己。丽阳气候干燥看你这脸蛋都糙了,去做个SPA,染个头发。还有啊,婚礼的衣服总归是要准备的,去挑几件好看的衣服,婚纱也一并去选了。钱算我的,就当是我这个娘家人给你的嫁妆了。”洛禾语重心长的叮嘱道,像极了大哥叮嘱即将出嫁的妹妹。
“你的意思是让我同意咯?”季如卿瞪着圆滚滚的眼珠子,不解的仰着脸等洛禾的答案。
“同意啊,为什么不同意?反正你和他琴瑟和鸣情投意合。”洛禾言辞坚定的说道,他倒要看看这个林惜究竟想干嘛。
“得叻。”季如卿心领神会,笑眯眯的冲洛禾使了个颜色。
“对了,你要不要暂时搬我那儿住?”洛禾欲起身离开,但屁股还没抬起又突然转变了主意。那些箱子他心里也没底,真害怕季如卿哪天和箱子一块消失了。
“不用了吧,今天不是没有了嘛,况且就算有它也不能把我怎么着。”季如卿觉得搬来搬去麻烦,就婉拒了洛禾的好意。
“好吧,那我先走了,一会还得去展厅。如果箱子再出现,一定打电话给我。”洛禾说完朝门口走去。
“等一下。”季如卿突然想起昨晚看见徐淸的事,慌忙叫住即将推门而出的洛禾,“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吗?”
听见季如卿这么问道,洛禾站住脚步整个人顿了几秒,然后缓缓回过头说道:“有,不过更多时候是人在装鬼。”
季如卿听出了洛禾的意思,神秘的包裹,死去的徐淸,似乎都是人在作祟。
她突然很想知道林惜的别墅里,究竟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确切地说,她想知道即将要嫁的,是人还是鬼。
待洛禾离开之后,季如卿迅速收拾东西,快步朝林惜的别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