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欢一脸“你要信我”的眼神,赵华瑾勾了勾唇角,道:“又没说是你杀的,而且昨晚本宫一直跟着你。”
“连打架都打不过别人。”赵华瑾伸出食指,轻轻点了一下幼欢的额角,“丢人。”
额角的青紫被碎发掩着,幼欢皱了皱眉,痛呼了一声,目光里带着丝委屈地看向赵华瑾。
赵华瑾置之不理,只是道:“昨晚那个刺客被认定为杀了严醇的凶手。”
幼欢眨了眨眼睛,想起昨晚和她打架的少年刺客,如果不是被赵华瑾拍了那一掌,应当是能逃掉的。
“不过他杀严醇做什么?是严醇的仇家吗?”幼欢觉得严醇那样的人,仇家应当不少。
但是很快幼欢想起昨晚的一个细节,那个少年刺客应当是冲着小月姨娘来的才对。
“还没查到他的身份,他现在已经被带去衙门了,应该过不久就会说了。”赵华瑾今日去严府倒是看了不少戏,心情说不上好,但也说不上差,“不过人不一定是他杀的。”
幼欢收回心思,转眸看向赵华瑾,“难道还有别的可能吗?”
赵华瑾眼底神色变了变,道:“小月姨娘昨晚没在屋里。”
“嗯?”
赵华瑾侧过身,一手支颐,“恭喜你昨晚烧了一间空房。”
幼欢仰头看着房梁,大脑放空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始继续思考。
“算了,就当是烧过了吧。”幼欢目光放空许久,鹿眸澄澈,“以后她的生死与我无关了。”
“不恨她了?”赵华瑾眉梢微挑。
幼欢嘻嘻笑了两声,摇了摇头,发间装饰的绒球跟着俏皮的跳跃着,她道:“也不是不恨,只是我现在心情好,心里有比恨她更在意的事情而已。”
赵华瑾疑惑地轻皱了一下眉,但见幼欢眉间清朗的笑意,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殿下要继续查长史徐家的案子吗?”幼欢问道。
“嗯,当年徐家一夜灭门,但是有两个孩子逃了出去。凌涧已经安排人去查了,估计还要等些时日才能找到人。”赵华瑾说道。
幼欢低头吃了口桂花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咽下嘴里的东西,然后道:“殿下可以查一下满月的身份,满月在严府杀了四人了,而且还对严刺史用了醉梦生,如果不是什么血海深仇,满月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
“满月在宫中当过太医,入宫的人都会由内吏登记造册。”
幼欢也只是猜测,并无证据。
别人家都是喜事成双,然而严家却成了丧事成双。
一连失去两个儿子,冯氏一病不起,整日疯疯癫癫地说着胡话,严刺史也是一夜白发沧桑。
之后的几日里,赵华瑾早出晚归,似乎已经找到了些当年的线索,只等放长线钓大鱼。
幼欢则是又开始了自己无忧无虑的小日子,天天带着茗香在外吃些小吃,等到用膳的时候半碗饭都吃不下,还得对着赵华瑾的冷脸。
“小姐,你走慢点,前面人多小心撞到人了。”茗香快步跟在幼欢身后。
幼欢正好奇前面几个市井艺人耍的把戏,正要挤进去的时候,迎面便撞上了一人。
幼欢抬眸,便对上一双憔悴阴郁的眼眸,“小月姨娘不在严府帮着置办丧事,怎么跑到这集市上来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