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清早,程可还迷迷糊糊呢,手机微信就响了,她赶紧抓过手机消掉声音,转头看了一眼睡在旁边的儿子,还好,没有被惊醒。
凡凡脸蛋红扑扑的,嘴角微微上弯,估计正做着好梦呢,那小小的鼻息声听得程可心里甜甜的。她凑过去轻轻吻了下儿子的额头。回头才去点开被她匆忙摁掉动静的手机。
手机屏幕上的七点让她一股气突然就冒了起来。因为前夫提出的日期要求,赶在工作日最后一天办离婚手续,就想着周末可以调整下,免得赶清早一二节上课时多少心理受影响,没想到还是被人擂醒了。
“这谁这么周末大清早自己不休息还不让别人休息?”程可解锁了手机,仔细一看,眉头一下不自觉皱了起来。微信未读消息赫然显示来信人是“易木”。
其实真不想看,能说什么呢?手续都办了,还有什么好黏黏糊糊?程可打心底里不愿看这条信息,不过习惯使然,那个不情愿的心理退到了二线。
微信很简单:“我们虽然离婚了,但毕竟还有一个共同的孩子。对于这段婚姻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你我都是有责任的。希望不要对孩子有不好的影响,我给你的邮箱发了信,大致上有我的一些想法。”
可是随即点开邮箱的程可轰的一下火气就来了,也许她也没想到易木能给她送这么个礼物。
原来在电子邮件里易木以一种程可认为根本不可能存在于他身上的攻击性讽刺了他们的婚姻,并不无得意地说关于离婚协议中的财产分割他完美的避开了损失。
长沙这套房是程可贷款买的,无异议自然属于她。而实质上还有一套房子属于婚后财产,但平时对经济大大咧咧的程可根本没有在意。
易木自己说是自己公积金还了剩下贷款。但在邮件中易木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告诉程可他是挪用了家里公共账户上的15万去对冲了房子的贷款。信件最后用一种说不清心态的语气表明离婚证已经拿了,所以这份协议也具有法律效力,你就想重新分割麻烦也很多。
程可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庆幸离婚证已经拿了,还是嘲笑自己根本没看清过这个人,虽然他们从初中同学开始到现在认识了十六年多。倒是也诡异地冒出个念头,待会父母起床了,把这邮件给妈妈看一下,她会有何反映?一时间气愤没有了,倒生出好多期待。
转念又一想,虽然不指望再为了15万又与他拉扯不清,但是搞清这个问题让他不要那么小人得志那么安稳度日总可以吧。回头还得找自己学院法律系的老师咨询一下。不过估计不能让妈妈知道,否则她又会说,那不谁都知道了!
其实离婚的想法要说起来还真跟程可没啥关系,凡凡出生后占据了她大部分的时间精力,本来就分居两地的小两口平日里的联系沟通都少了。
易木打来电话时往往程可刚刚下课,新学期教学任务很重,一周20节的课时量让她课后根本没有太多精力去说话。一回到家,虽然有父母和舅妈的帮忙,但刚出生的孩子真的磨人,晚上还要母乳喂养起来若干次。易木电话一来她首先就害怕惊醒睡熟的孩子。
时间一长,两人在电话里都觉得索然无味。若是没接到,程可再回打过去,易木就极其冷淡,导致一来二往,她也不想自讨没趣了。
离婚这事第一次让程可直面了什么叫做生活的突然一击。
无论是提出离婚的不在预期内,还是提出离婚的时机地点。哪怕现在离婚证就在离她只有几步远的衣柜里真实存在,回想那一幕,程可也不得不承认到现在心理仍然是有着若有若无的伤疤。
“起来了吗?”程可侧着回头看见妈妈已经站在卧室门口。“昨天睡得好不?”
“嗯,还可以。您以为我会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啊。都跟你说了,真是有轻松感的。睡得很好,好吧?再说了,您要看看我手机上的东西不?”程可侧身起床,轻轻地凡凡的手从自己肚皮上扒拉开。这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哺乳养成的习惯,还是没有安全感,睡觉总爱把手放在程可的肚皮上,还一再强调妈妈不要减肥,因为那样就没有软软的肚皮摸了,而且好丑。
“什么东西,谁发的?”程妈边问边接过了手机。
“还有谁?易木啊,您看了会觉得我的离婚是个英明无比的决定。”程可把手机递给了妈妈,“你先看,我去上个厕所。”
“这个砍脑壳的人,我不知道他这么差劲呢”,冲水的声音模糊了陈妈妈的低骂声,但这并不妨碍程可出于对妈妈的了解所预料到的应有反应。
“老程老程,你看咯,这个易木怎么这么不地道,真的看不出来,平时看上去好老实的人呢”!从洗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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