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嗯,我想带他去,反正每年我都带着凡凡出去至少旅游两次。这个学习就顺道了。你呢?”程可低声会问到。
“我估计够呛,我家宝宝太小了,出去是个麻烦。对了,你家凡凡多大出去的?”关文华轻皱眉头。
“那就早啊,第一次带他出去玩是八个月,还不会爬呢。我记得好清楚,是到了上海住酒店,我们正在清理行李,我妈一声大喊爬了爬了,回头一看他在大床上开始爬了。”程可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脸上不自觉出现了笑容。“不过孩子小出去确实不太好照顾,再等等吧,下次大点我们自己约着出去。”
“那你家老公去不?好久没回来,不正好调个年假,也不贵,就多交500,其他有工会呢。小别胜新婚,你们可以享受一下悠闲家庭时光嘛。那么就不见面,你就一点不躁动???”关文华把头凑过来打趣着。
“嗯,唉~~~”程可看着同事兼好友的眼睛,一刹间不知道该怎么回才好。脸上的肌肉都绷得有些发紧,她不觉得难为情,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文华也是程可四年前结婚时请的伴娘。因为她是长沙本地人又和程可一样是学校教工子弟,而且文华二哥还有个专门的婚庆公司,所以几乎陪着程可走完了婚礼准备、彩排和举办的全过程。程可觉得既尴尬又窘迫。
“怎么了?”看着好友不回应,关文华觉得有些诧异,这不是程可一贯的作风。
也许学新闻传播的人都挺敏感,关文华直接有些不对劲,她压低了声音再一次问道:“怎么了?”
在程爸程妈面前一直笑嘻嘻应对自如,自觉一切ok心情平静的程可突然觉得喉头有些紧,眼睛也有点控制不住发涩感,声音低低地说:“我离婚了,华华。”
“什么?”关文华一把抓住了旁边程可的手,然后控制下自己的声音说:“你说什么?”
“我离婚了!”程可觉得说出第一声后讲话明显容易了许多。“他提出来的,提了三次,我同意了。”
“你等一下,易木提的?他看上去很老实,不像搞这种名堂的人啊,怎么会呢?他提离婚的理由是什么?”关文华有些不可理解。因为程可结婚的时候,新闻系人人都去吃了喜酒。当时大家只是感叹双方家庭好像有点差异,不知道程可怎么和易木谈上的。不过大家都觉得易木面像很老实,做老公应该是不错的。关文华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么热闹那么有排场的婚礼四年后居然以离婚收场。
当年程可结婚她可是亲历者参与者。程爸程妈在高校教了一辈子的书,独生女儿的婚礼很多师长、学生、朋友都过来捧场,省教育厅领导,学校领导都来了不少。程可自己性格很好,朋友也很多,酒席预定的大几十桌都没够数,临时还添了几桌。感觉喧嚣热闹还在眼前,怎么就离婚了?关文华觉得她听到院系任何人离婚都不会像听到程可嘴里的这个讯息那么惊讶和突然。
“别说你,我自己也没想到好吗?”程可无奈地说。
“你等会儿,我们先不聊这个,人太多,等会儿散会了我们去奥特莱斯咖啡店坐一坐。”文华考虑了一下提出建议。
“好的,没问题。本来我也想过要跟你知会一声的。”程可很感谢好友的贴心。
“那边几个男老师都不带家属,这不行啊,觉悟不够,到时候出问题我们不管的啊。”工会黄老师拿着张统计表过来,“怎么样,你们考虑好没有,自己去,带孩子,带家属还是都去?”
程可刚想说你先去问问其他人,关文华就接过话头说:“你先去问问其他人,我们回去还得跟家里人说一声,这一下子哪里搞得清楚。”
程可朝文华笑笑,她知道这是变相替她解难呢。不过刚刚那会儿她也想清楚了。她没有自己想得那么不在乎这个结果,但也没有一般人所谓的很在意他人看法。骨子里她其实还是较为自我的人。也许得益从小父亲对她的影响。不要完全不在意他人看法,毕竟人是一种社会性的存在个体。也不要太在意别人看法,因为那样会活的很累。
其实说穿了离婚与否是她自己的生活,对别人来说无关痛痒。也许会成为其他人口中的谈资,可也无所谓,毕竟谈资天天有,你也不会永远是话题。
程可微微一笑,看向窗外学校满目的绿色,心中一种澄亮。待会儿和文华的咖啡馆之约也让人期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