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夜空,暗红色的血雨。
众多身体被拉长的人形怪物,围绕着一栋破旧的别墅。
它们的头像脚掌一样紧贴着被血水染红的地面,湿泥混杂的坚硬的石子,在它们的咆哮声中,发出哗啦呼啦的异响。
别墅的一楼客厅,灯光忽明忽暗,之前还坐在这儿探讨的几人,此时早已没了踪迹,就只剩下了秦川一个人,正坐在沙发上,在吃着辣条看着电视里播放的沙雕卡通片。
大厅的门被怪物的撞得“咚咚”震响,偶尔还会传出窗玻璃破碎的声音,但秦川对此却毫不在意,只是微微皱紧眉头,觉得有些吵。
在经过长达三年地狱生活的历练后,秦川对于这种诡异的场面早已见怪不怪,甚至还有点儿想念。
是的,自从他被诅咒之物寄生后,家里就变得冷清起来。
身体被剁碎的小姐姐,不再上门寻求他的陪伴;喜欢玩捉迷藏的小孩子,也不再躲进他家的柜子里,半夜露出头来对他傻笑;迷路挨饿的老太太,也不再半夜敲门,盯着他狂流口水……
记忆中那一张张丑陋恐怖的脸,俨然已经渐渐离他远去。
尽管不值得留念,但却值得回味。
沙雕的卡通片最后,恶毒的兔宝宝们,成功肢解了上门查水表的大灰狼,并将大灰狼烹饪成汤,送给了正和兔妈妈跳舞狐狸。
秦川喜欢这个画风,因为这很不套路。
只可惜,已经演完了。
电视机里开始出现雪花点,并发出有些刺耳的声音,秦川将最后一根辣条放进嘴里,然后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失去了电视的声音,外面怪物的嘶吼声不由变得更大了,相比于外界,楼上的众人则静悄悄的,就像是已经睡着了似的。
众人之前在楼下已经定好了轮流守夜的人员,但因为一楼的环境实在太恶劣,所以倪振达等人就撤去了二楼。
至于他,则明显有种被孤立的感觉,尽管没有人明说,可在行动上已经说明了问题。
不过这种事他也不在乎,他本来就是一个独行侠,被孤立总好过被人摆布。
秦川在活动完腿脚后,本想去厨房里洗把脸的,但就在这时候,他却注意到了一个变化。
茶几上的果盘里,少了一个苹果。
倒不是他对数量敏感,而是果盘原本是满的,现在去看却明显缺失了一块。
那个苹果哪去了?
是他记错了吗?
秦川在地上仔细的找了找,但并没有发现那颗失踪的苹果。
他暂时将疑惑压在心里,随后径直走去了厨房,结果他刚进来厨房,便又发现了一处古怪的地方。
洗菜池里竟然多出了一个盘子。
那个盘子上还粘着许多沙拉酱,明显是刚刚才被放进去的,他之前分明记得,洗菜池是空的。
他正对此疑惑着,便见洗菜池里竟又多出了一个碟子。
紧接着,又噼里啪啦的出现了几副刀叉。
然而让秦川感到恐惧的是,厨房里根本没有人。
他不知道那些东西是如何凭空出现的,这种出现又意味着什么。
他试着将水龙头拧开,可刚有水流出来,水龙头就再度被关上了。
秦川被这一幕惊得有些背脊发寒,说起来他最害怕的,就是这种明明什么都看不到,但却实实在在的发生。
于是他犹豫了一下,又将水龙头拧开了。
水流“哗哗”的落下来,这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在他的身旁响起:
“奇怪,水龙头怎么自己打开了?”
接着,秦川便发现水流又消失了。
女人的声音?
他非常确定自己绝对没有听错,在这个厨房里,的确还存在着一个女人。
但是她在哪里?
为什么他完全看不到?
“秦川?”
就在秦川因此陷入惊疑的时候,露芘的声音突然从楼梯上传了下来。
“我在,怎么了?”
秦川暂且从厨房里退出来,露芘听到他的声音,则快步从上面走了下来,继而面露恐惧的对他说道:
“倪振达让我下来问问你,楼下有发生什么怪事吗?”
“楼上出现怪事了?”
听露芘这么一说,秦川就知道楼上应该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
“是的,刚才文西和吉布在房间里休息,然后有人推开了他们的房门,并且梳妆台前的凳子,也莫名的移动了。
看上去就像……就像是有什么看不到的东西,进去了一样。”
“你上去告诉倪振达,楼下也有类似的情况发生,不过暂时还没有出现什么危险。
我觉得很可能是之前在这栋房子里消失的那一家人干的。”
“你是说那个脖子被拉长十几米的小女孩?”
露芘尽管没看到那小女孩的脖子,但她却想象得出,脖子被拉长十几米的样子。
因为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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