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的男人,此人在一旁附耳低声与皇上说着些什么,皇帝听闻后面容冷峻不发一言。
“大胆”
一个太监突然指着云孤尖叫起来。
云孤赶紧低下头。
皇上皱着眉头询问身旁的首领太监出了什么事,首领太监跑到前面询问后,向皇上禀告,“一旁有人大胆偷窥圣颜,被领路太监发现了,正在责备。”
皇上叹了口气,摆摆手,“罢了,罢了,这些小事无需计较,赶紧去勤政殿,几位军机大臣还在等着呢。”
“是”
首领太监小跑过去与领路的太监说了几句后,一行人便继续前行。
机辩好奇的往云孤方向看了一眼,云孤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盯着她,她鬼使神差的又抬起头,发现原来是那个鬼刹面具,面具下的那双眼大惊失色,似乎非常吃惊?!
香之侧目轻咳警告,云孤便赶紧垂下头。
机辩在看见云孤地一刹那,犹如被晴天霹雳般震惊,她是谁?她到底是谁...
一旁的皇帝发现机辩走了神,面露不悦地唤了一声:“国师”
机辩赶紧收回外出游走地思绪,继续与皇帝讨论起刚才被打断的话题。
香之等圣驾走远后才战战兢兢地起身,她恼怒地呵斥道:“你怎么这么大胆,圣颜也敢偷窥,幸好没有怪罪,要不然你现在头颅早已和脖子分开了。”
钱乐乐看香之动了气,便讨好香之,“姑姑,您不要怪罪了,云孤第一次入宫,难免不知分寸,她保证不会再给您添麻烦了。您别生气了。”
云孤自知理亏,带着歉意说道:“香之姑姑,刚才是我的不是,我保证不会在鲁莽了。”
香之看见钱乐乐出面维护,也不好太计较,“算了,你要记住,这里是皇宫,不是你去过的那些小门小户的府邸,宫规森严,一定要时时小心谨慎,一个不好得罪了宫里的贵人们,就算神仙下凡都救不了你。”
云孤低声应着:“是,谢谢姑姑指点。”
“快走吧,淑妃娘娘还在长乐殿等着呢”
大约又走了半柱香时间,终于到了长乐殿。
云孤和钱乐乐在外殿等着。香之进里殿给淑妃娘娘复命,不一会,里面传出一声:“淑妃娘娘到。”
云孤随着钱乐乐一起跪拜下去,说着暗地练习了好多次的吉祥话,“祝淑妃娘娘,福寿安康、长乐无极。”
淑妃稳当当的坐在正殿正中,面色柔和的对她们说:“都起来吧,赐座。”
钱乐乐和云孤依次起身入坐。
淑妃容貌与钱乐乐十分相似,只是气韵上更加雍容华贵,眉眼更艳丽,像一株不容侵犯的高岭野玫瑰,而钱乐乐因年幼的缘故,则更像是一株清新小雏菊。
淑妃发髻低垂斜插一支凤栖芙蓉步摇,身穿藕红色绣金线芙蓉花宽袖大袍,腰间用藕红色软烟罗丝带缠勒出纤细的腰身,尽显体态婀娜修长。
她十分高兴的看着钱乐乐,“乐儿,好久没见你了,一切可好。”
钱乐乐笑不露齿,目不斜视,规规矩矩地应道:“一切都好,劳烦娘娘记挂。”
淑妃微微惊讶道:“这些日子不见,怎么就见外了,还是叫姑母听着亲切。”
钱乐乐缓缓回道:“母亲说,那时年幼不知礼数,又得娘娘垂爱,故而那样以表亲切。现如今大了,该有的规矩还是得有,不然会被外人笑话。”钱乐乐仪态端正,吐字清晰,落落大方,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与私下玩闹的性子截然不同,云孤对她一时刮目相看。
淑妃欣慰的点点头,“是大了,懂事了,礼数也周全,你能如此,甚好。”然后又转头看向云孤,“这位就是医好瑾儿的神医吧。”
云孤又缓缓起身跪拜行礼,“草民云孤拜见淑妃娘娘。”
“快起来,别跪了,今日没有外人在,不必行礼。”
“谢娘娘。”云孤起了身,重新座回位置上。
“听兄长说,瑾儿这次病情凶险,险些丧命,多亏你起死回生之术,才捡回一条命。看你年纪轻轻,便有一身歧黄医术,不知师出何方?”
云孤想起师父告诫自己不能随意吐露朝摇身份,以免招来祸患,便撞着胆子答道,“草民的师父只是一介江湖游医而已。”
淑妃意味深长的看了云孤一眼,“原来如此。特意召你进宫,其实是有事相求。”
“娘娘严重了。”
淑妃娘娘叹了口气,眼睛慢慢地湿润起来,“前些日子,景阳和德阳在御花园起了争吵,后来两人也不知道是谁推了谁,一起从假山上摔了下来,两人都摔花了脸,皇上知道此事后龙颜大怒,责备两位公主言行不端,有失体面,当即被下令罚跪密室。出来后,因为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期,脸上已然留下疤痕。”
钱乐乐起身坐到淑妃身边安慰着,将自己的帕子递给淑妃擦拭。
“因为这事实在是不光彩,陛下下令谁也不许私传此事。”
钱乐乐担忧地问道:“那公主脸上的伤严重吗?”
淑妃娘娘听到这泪如雨下,哭的更伤心了,“景阳满脸都是划伤,宫里的太医都说,景阳的脸怕是治不好了。”
女子一向对容貌颇为在意,脸上留下伤痕便是村野山夫也不会娶,淑妃哭的如此伤心,看来公主的伤真的很严重了,云孤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不敢随意放大话,只能言道,“娘娘容我先看看公主的伤痕情况,也许还有办法可以一试呢。”
淑妃说:“若是你能治好公主,本宫便满足你一个心愿。”
“草民愧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