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后,钱怀瑾出使回朝,差事办的极其漂亮,轩辕彻重赏钱怀瑾。朝中见钱氏一门似有复宠迹象,一时间钱府门庭若市,前来做媒的人越发多了起来。钱怀瑾生性清高,对此厌恶至极,却又耐着性子一一退却。
又过数月。
东宫出了桩大事,身怀六甲的太子妃不幸小产。
陛下闻言震怒不已,一时满宫哗然,人人自危。
御医在太子妃平日的饮食药物里发现了一种从未见过的奇怪草药。御医察觉事有蹊跷,便将此事赶紧上报。
因为是种罕见的药草,御医院中无人认得。轩辕彻想起太平真君颇通药理,便召来一辨究竟。
太平真君仔细一瞧,神色顿时慌了起来,“宫里如何有这等妖邪药物。”
轩辕问道:“这是什么?”
“回陛下,这是蓇蓉。”
“蓇蓉?”御书房内众人面面相觑,从未听说过有这种药物。
太平真君又说:“蓇蓉是远古时期的一种罕见草药,长在人烟绝迹的荒冢。古书记载:蓇蓉,食之使人绝子。”
“放肆!”轩辕彻大怒,当即召来大理寺卿,严命彻查此事。
太子妃因大月小产,伤及根本,缠绵病榻许久,恶露淅淅沥沥不断,竟有了血山崩之势。木骨拓担心其妹,屡次上书要上京来,皆被轩辕彻以柔兰政局未稳,离不开他为由推脱。
不久后,大理寺卿在荣妃的饮食中也发现此物。
荣妃又惊又怕,在轩辕彻面前哭闹许久借机争宠。
轩辕彻为安抚王氏,对王氏一族子弟委以重任。原本冷落已久的王氏一族,逐渐炙手可热起来。
宫中出了如此大事,轩辕彻当众严厉斥责皇后治宫无能,连带冷落崔氏一族在朝臣子。崔氏与王氏更因此事互看不顺,在朝政上更是各执一词,谁也不服谁。原本串通一气的四大士族联盟,开始有分崩离析之态。
皇后脱簪披发前去御书房向轩辕彻请罪,并肯请陛下同意她协助大理寺卿一起彻查。
调查许久都没有一丝头绪,宫内负责药膳的内侍、女官打死了一批又一批...一时间宫内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皇后心力交瘁、积忧成疾,鬓间竟多出了几根白发。
彩文每每替皇后梳妆,都悄悄将它们遮掩起来。
这日,彩文急匆匆赶来,她兴奋又焦急地喊道:“皇后娘娘,找到了,找到证据了。”
皇后连忙问道:“是谁?!”
彩文说:“是朝摇!这药来自朝摇!”
“什么!!!朝摇?!”
“是的,千真万确。太子侧妃为了洗清自身嫌疑,一直在暗中调查,终于让她找到证据。太子侧妃现正去面见陛下,以在前往御书房的路上了。”
皇后将歇口气,又赶紧追问:“她找到什么证据?”
彩文摇摇头,“不知,太子侧妃蛮得严实,连她身边的春香也不知道,只说侧妃说是朝摇干的。”
皇后坐在靠椅上无力地摆摆手道:“罢了罢了,只要这事不牵连到宇儿,东宫那边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吧。”
彩文连连点头,“娘娘说的是呢。”
御书房内。
太子侧妃月蓉恭敬地向轩辕彻行礼,“父皇,儿臣知道这蓇蓉从何而来。”
轩辕彻问:“从何而来?”
“朝摇。”
“朝摇!有何证据?”
“有。”月蓉信誓旦旦的拿出一张半新的纸张,那纸张有折叠过的痕迹,上面还有一股淡淡的药香。
轩辕彻满脸疑惑不解地问:“只是一张包裹药材的纸张,如何证明?”
月蓉得意地说:“回禀父皇,作恶之人虽小心谨慎,用了随处可寻的药纸,但终是百密一疏,这人在纸上留下了一处蜡痕。想必是夜晚烛火下包药,蜡滴在纸上也不知。儿臣在这处蜡痕上闻到了朝摇特有的南玉檀香。儿臣曾在朝摇学艺许久,自然知道朝摇为了弟子们能静心修行,便在所有的蜡烛里都掺入朝摇山特有的南玉檀香。还请父皇明鉴。”
御医赶忙接过药纸,仔细闻了闻那处遗留的蜡痕,肯定地说:“回陛下,确实是南玉檀香的香味。”
轩辕彻怒发冲冠,拍案而起,“岂有此理!寡人向来敬重朝摇,觉得朝摇是难得的名门正派。真没想到啊!居然也是个卑鄙无耻,欺世盗名之辈!还敢祸害宫妃,让寡人失去了自己的亲孙子!他们想造反吗!!!”
崔南风因护送胞妹进京,特来向陛下请安。正巧就遇到了太子侧妃前来告状。他向来是明哲保身的,现在局势不明,若不是姑母执意召见,他也不愿送胞妹来京城这是非窝,以免被人打上某某人的标签。他正欲告退,哪知轩辕彻却将他留下,只说无妨。他也不好违抗,只得在一旁静听。
这一听倒是听出了问题,朝摇掌门他是见过的,那是位光明磊落,霁月清风的高人,怎会行这般龌龊之事。这太子侧妃出身朝摇,曾拜在其门下,又怎会不知他的为人。太子侧妃这般行为看似大义,实则居心叵测,用心不纯。他看向她的眼神里又多了几分鄙夷。
王宴心机向来深沉,他听闻崔南风进宫面圣,心想别让皇后和崔氏一合计都推到王氏头上。他越想越觉可疑,便也寻了个由头进宫向陛下请安。这一进宫倒是收获了一些意外,他不管怎么听,都听出了陛下要灭朝摇的意思。他眼珠咕噜咕噜一转,便顺水推舟进言道:“陛下,臣听闻朝摇藏有大量兵器,而他们竟将这些兵器藏在池底而不是武器库。若不是居心叵测又怎么想出如此‘别出心裁’的办法。只是不知朝摇准备用这些兵器来做什么?”
轩辕彻听后,果真眉眼都皱到一处,他猛地将手边的茶盏摔向地面,疾言厉色道:“谢英、王飞猛听命。”
谢英、王飞猛躬身抱拳回道:“臣在。”
“速集结军队前去朝摇,查抄朝摇所藏兵器,清点数目,并将一众逆犯捉拿归案,朕要亲自审问。”
“是。臣领旨。”
“陛下!”
机辨觉得这件事似乎有点不太对劲,太顺理成章了,以他对那位上仙的了解,他绝不会行此龌龊之事,这里面定有他还未察觉的阴谋。
“国师有何事要奏。”
“臣觉得这件事还有一点不对劲的地方,请陛下给臣一点时间去查明真相。”
轩辕彻怒气冲冲的将一份羊皮信卷扔到机辨面前,“木骨拓知道太子妃出了这样的事,已经快马送来好几封请安折子。这是请安吗?!这是向寡人问责!如今证据确凿,证明是江湖匪徒所为,只有快速将这群叛贼捉拿归案,才能消了柔兰的怒气,永保大魏边境的和平。”
机辨听闻默不作声。
“父皇!”轩辕宇见机出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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