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暗闪烁。
“我听说了,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一个很霸气的声音道。
“聂仁王?”
武峰锁定了这声音来源——一个粗壮低矮的男子,一看就是练家子,内外兼修的武功高手,眼神鹰隼一般炯炯有神,气定神闲坐在中央。
聂仁王在上海滩的传奇经历,甚至比冯敬尧还要响亮。
他是个武功练家子,一身横练功夫,已臻化境,曾经在初入上海滩时,一人对付过34个持刀小混混,还赢了。
凭着一手过硬的武功,开门收徒,他硬生生在上海滩打出一片天地,成为了精武门的总扛把子。
而聂仁王除了武功惊人,更有一双很懂得时机的火眼金睛。
他几次重大的投机和站队,都惊人的准确,在他的带领下,精武门非但没有被打压和排挤过,反而不断发展壮大,到了如今在上海华界一手遮天的气势,这都是聂仁王一人之功!
一句话,这是上海滩与冯敬尧并称为绝世双雄的大佬,冯敬尧在租界,聂仁王在华界,那是双雄并立对峙的局面!
看到这与冯敬尧并列的大佬,武峰眼神一凛。
他已经感受到,这聂仁王也许会成为自己最可怕的敌人!威胁到自己性命的敌人。
这纯粹是一种感觉,但武峰的感觉很准。
“聂大哥”
许文强长出一口气,沉声道:“我可以走,但我不甘心!”
聂仁王笑了。
他的笑容,总给人一种对任何事情都轻描淡写,对任何敌人都蔑视的印象,对朋友他是最可靠的大哥,对敌人是最可怕的对手。
“文强,这上海滩有我罩着你,谁敢逼你走?谁能逼你走?”
聂仁王说话声音不大,但气势十足,不容置疑。
他说许文强不用流亡,那许文强就不用走!
许文强惊喜道:“聂大哥,想不到你肯为我做到这个程度?这样会得罪冯敬尧和武峰。”
“哼!”
聂仁王冷哼一声:“冯敬尧?他敢惹我?武峰,更是无名小卒!上次,我若想杀他,他现在早已身首异处!我只是派人去警告他一声。”
许文强沉声道:“聂老大,我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幸运,能入你法眼,让你这么挺我?”
聂仁王淡淡道:“许文强,你在北平搞学生运动,入狱三年,可知道你其实是替我儿子背锅的吗?”
“!!!”
武峰和许文强,同时震惊。
聂仁王叹息一声:“那次学生运动,其实我儿子才是组织者。三年多前,他被军政府逮捕,但我为了让他出狱,买通了军政府的警长,把你抓了起来,李代桃僵。我儿子安全出狱,你却进去蹲了几年。这三年,苦了你了。不过,也是缘分,你又到了我手下。这次,我会好好补偿你!你之前的表现,让我很信用你!文强你在我手下好好干吧,我绝对比冯敬尧更重用你!”
许文强悲喜交加,不知道自己时来运转,居然与聂仁王有了如此之大的交情。
武峰却心中暗骂。
这许文强,真是运气太好了吧?
他居然与聂仁王,有这么深的纠葛?
这次,可麻烦了。
虽然武峰想了办法,把许文强赶出了冯敬尧势力,没想到许文强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居然找到了更强的靠山,还获得了重用。
这小子,莫非走了狗屎运?
许文强拍着胸脯道:“请聂大哥放心!我许文强承蒙收留,恩同再造,一定肝脑涂地!”
“好,哈哈哈!”
聂仁王与许文强,谈笑风生,武峰却心中大骂。
这事情,真是倒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