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可怕了!
简直就是个六亲不认的魔鬼,但想想,他既然还能和自己说这些,说明自己在他心里是不是还挺重要的?
让她参与这么重要的计划,到底是亲兄妹,和那些外人不一样的。
陆婉柔如此想着,她紧绷的身子也逐渐放松下来。
“哥,如果出了事怎么办?”
陆竟池道:“出了事不是还有我?你觉得我会把自己搭进去吗?”
“再者,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堵住裴卿声的捅的篓子,如果堵不上,父亲那边也无法交代不是吗?”
“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没有话语权,裴卿声这件事,不也算解决了?”
陆婉柔闻言,每个字都戳中了她的痛点,她的眉头也逐渐舒展开来。
她斟酌良久,才阿下定决心般,“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反正有你兜底。你说,你让我怎么做,我听你的。”
陆竟池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并没有着急,他站了起来,双手抄兜,“等我消息,你只要记住,这件事谁都不能说,包括你的裴卿声。”
“嗯,我知道。”
陆竟池扔下这句话,转身便离开了咖啡厅。
陆婉柔坐在那里,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她甚至都觉得,自己那百分之十的股份都算不得什么了。
她抓起桌上的咖啡,一口气全部喝了干净,才让自己稍微平复了下来。
陆竟池回到别墅。
江澜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今天倒是听话,没有出去,也没有和任何人联系。
陆竟池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江澜回过神,转头看他。
“吃饭了吗?”他问道。
江澜摇了摇头。
“走,我带你出去吃饭。”他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个男人总是如此善变。
江澜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点头,站起身去楼上换衣服。
她换了件红色的红色的外套和牛仔裤,里面配了件灰蓝色的高领毛衣,遮住脖颈上的痕迹。
陆竟池开车带她去了上次他爽约的餐厅。
看着熟悉的地方,江澜也只是想起了自己在这里枯等了五个小时,和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并没有觉得什么浪漫。
陆竟池也不问她要吃什么,一连串点下来,竟也是她平常最爱做的菜。
江澜忍不住抬眼看他。
他今天也穿了件棕色的高领毛衣,把脖颈遮得严严实实,外面是件宽大的黑色大衣。
和他穿西装差不多,这样的打扮依旧清冷淡漠,虽然只是表象,却足以迷惑不熟悉他的人。
他专注的低头看菜单,氛围灯管落在他身上,衬的他眉目如画,梦幻的不像真人。
“把手伸出来。”陆竟池忽然说道。
江澜回过神,她犹豫了下,缓缓伸出手,上次被绑的伤还没完全好,那一圈红红的痕迹依然醒目。
而她撩起袖子,手臂上还有他昨晚掐出来的淤青。
陆竟池盯着她的手臂,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从怀里摸出个红色的盒子。
江澜直勾勾盯着那个盒子,呼吸突然都有些不顺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