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自灭。
张大头尽量装得若无其事,跟她说话分散注意力,回到镇上,去李桂兰家吃了饭,眼见黄昏了才开着乌龟车回来。
到家时,天已经快黑,便没有回家,直接往金香月家去。
她家楼房就在路边,这会儿门开着,黄有才大马金刀坐在桌边,两只脚跷着在那儿悠闲地吐烟圈:“咋样啊大柱叔?我这够通情达理了吧?”
“大柱叔有才哥可是给足了你面子啊,你欠这么多钱,有才哥才给你想了这么想还债的好主意,你还磨蹭个啥,赶紧谢谢人哪,男人要敢做敢当,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里头还坐着个大个子,屋里虽然亮着电灯,可是张大头在外头却也只注意黄有才一个而已,没料到角落里还有个,听声音还挺耳熟,这货居然找到这么个帮手。
张大头仔细瞧了一眼,那侧脸便知道是谁,那不正是在林子里坏了他跟刘薇的好事儿,后来这货就发展到镇上,到处去找婆娘,还给他介绍了李佳莉那头奶牛,这货不在镇上给人送绿帽子,居然跑到这儿来当打手来了。
不过想想也就明白,就黄有才这种货色,想要在这三里沟找个小弟,还真就只能找横愣子这货色。
横愣子彪肥体壮,能唬人,谁给好处听谁的,他那横可不是白叫的,是真的横起来,谁都敢动手。
眼见这情形,他也没着急着进去,倒是要看看横愣子口中说的究竟是个啥好主意。
一个阴损货,加一个横愣子,他倒是还真要看看,他们能整出个啥招儿来。
“不是这事儿是真开不了口,有才,你再给叔换一条出路呗,咱叔侄可不能乱了”黄大柱搓着手在那里满脸堆笑,看起来那儿像是叔跟侄子对话,说是孙子也不为过,这一脸的委屈,又不敢言语的怂样。
“乱啥乱?不想给钱了是吧?”横愣子那肥爪子砰地拍在桌上,上面的酒菜跳将起来,声音把黄大柱给吓得混身都哆嗦了一下。
“也不瞧瞧你这屋里头,空得老鼠都能饿死,你凭啥来还有才哥的钱?有才哥给你指了条明路,那是体谅你,你竟然还在这儿支支歪歪,你这鸟叔也太不是东西了,比我还要不如,还怕乱啥乱”
眼见着横愣子大声训斥,那只大手都挥到脸上来了,黄大柱名字虽然挺唬人,可实际就是个瘦成条柴的酒鬼,哪儿有半点儿骨气,几乎是被那声音都震得脚软。
脸上犹犹豫豫一阵红一阵紫,半天闷不出个屁来:“我我也不是不答应,主要是是你婶子那边,你也知道她是不可能同意的,我也没法子啊?”
“嘿嘿,大柱叔,我就说你这人没出息,就是因为这大小事儿都顺着婆娘,一点儿大老爷们气概都没,白长了个把子,难怪成不了事儿!”
黄有才这时在旁边笑呵呵道,一边往嘴里扔着花生米,一边嚼得嘎嘣响,看起来颇为自得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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