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姐与阿大忙出一头大汗,好不容易把六个娃娃追回来,到了门口却发现厨房里头浓烟滚滚火光明灭,忙一人把娃娃们拉进房里看着,一人拿了木桶救火。
厨房里堆积了大量柴枝,烧起来叫一个不可收拾,差点没有蔓延到其他房子去!阿大足足把后院两大缸水都搬空了,甚至最后要靠脚来踩,才勉强彻底灭了火。弄得灰头土脸,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吴姐则进屋拿麻绳把她的“银子们”挨个捆结实,瞅见柯靖熹更是抑制不住心头火气,狠狠甩了她两巴掌,嘴里道:“什么哥哥?说得好听,还不是把你扔下自己逃跑了!”
柯靖熹被打懵了,白嫩的脸被扇的高高肿起来,大眼里啜着两泡泪,不敢反驳。吴姐见她那副被剪了舌头的模样,又狠狠在她手臂上拧了几下,把对唐申的怒气全部发泄在她身上,直把小人儿掐的哭晕过去才离开,狠狠把门关上。
厨房的火好歹是扑灭了,院里一片狼藉,吴姐瞧着,想起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刚下去一点的火气就像被泼上了油般冒起来,气的在大堂中直打转,恨不得掘地三尺把人找出来生撕了,跺脚道:“忘恩负义的小白眼狼!老娘把他放出来,给他住好的穿好的不为难他,他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气死老娘了!”
也不想想最先是谁将谁抓起来,给谁所谓的穿好住好是为了让谁去骗人。
阿大抹着汗走进大堂,口渴难耐,见桌上摆着水壶,想也不想就拿过碗狂灌几碗,然后对吴姐道:“呼,累死俺了,鞋底都给烧黑了!哎,吴姐,刚才咱们追的时候没瞧见那小鬼啊,他是不是逃掉了?”
“逃?他能逃到哪里去?咱们往村里的时候可都是坐着马车的,他还能记住路不成?该着在林子里迷路晚上被野兽叼走!”吴姐往地上啐了一口,拿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亦倒了碗水边喝边道,“阿二那混球死到哪里去了,喂个马也能喂的不见人影?叫你们看好人看好人,你们就给老娘看的闹出了这种事?!”
“这……他、他说痔疮犯了,找大夫看看……”阿大抓了抓心口,移开视线,拿起水罐给吴姐倒水,以掩饰他的心虚。
“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吴姐骂着。跑了这么大段路去追人,加上她本身就胖,出的汗把她后背衣衫浸湿一大片,喉咙更是干的冒火。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她端水喝着却感觉越喝越口渴,心烧的厉害,于是干脆劈手把水壶夺下来,对着罐嘴就咕咚咕咚喝个底朝天,也没有注意有东西从水罐里滑了出来。
阿大倒是留意到了,蹲把掉到地上的东西拾起来看,原来是之前那枚貔貅。他抓着脖子,咳了几声,诧异道:“这玩意儿怎么会在壶里?嗯……咳咳,怎么觉得喉咙痒得很,嘴里有股怪味……”
吴姐把喝干的水壶放回桌上,听到房里哭喊声有加大的趋势,扭头对那个方向吼了声:“别吵了,吵得老娘心躁!”
说完也抓了抓脖子,冲阿大不耐烦道:“就你事儿多!咳咳……说起来也忒奇怪,我就想不明白了,那娃儿拿的什么打开下面门的锁?钥匙好好的在老娘身上呢!”
阿大趁吴姐没有在意,便快速把貔貅揣自己腰带里,附和道:“是啊吴姐,这小娃娃怪的很呐!咱当初抓他的时候,他可是拼了命挣扎,还咬了阿二那家伙好几口,差点就挣脱了!弄得阿二不得不捡起旁边地上的木棍给他脑袋上来了几下……哎,是不是老二那几下把他脑袋打坏了啊?”
“呸!老娘把你脑袋打坏,你试试看能不能凭空把下面的锁打开?”吴姐用看蠢材的眼神看阿大,“他肯定是为了骗我们装出来的!”
阿大只管点头:“吴姐说的再对没错!可是……就算是装的,他也没可能就这样把这么大一把铁锁打开啊?”
吴姐哼了声,张嘴正想回答,忽然脸色发白捂着心口,抬手扶着桌子,撕心裂肺地干呕了起来,不断有带血的糊状粘稠物体从她嘴里冒出来吐到地上!
“吴姐你怎么了?”阿大吓了一跳,着急道。他半点不比吴姐好,面红耳赤使劲抓挠着胸口和脖子,指甲抠破皮肤,抓出道道血痕也不知道要停下!
就在这时,墙边储物柜的柜门悄无声息打开,他们口中的“白眼狼”、“怪娃娃”坐于其中,抬着深不见底的眼静看两人超常的表现。
鸡血石中含有辰砂,而辰砂本是一味药材,有安神镇惊、清心解毒之效。鸡血石受热易析出辰砂颗粒或者液银,有剧毒,食之轻即刺激咽喉肠胃出血,使人口干,心脏绞痛。重则导致心力衰竭,丧失意识,片刻身死。
唐申心中早有计算。成人快跑一步约三尺,孩童约一步一尺半,两个成人抓捕六个孩童用时最多不会超过三分之二盏茶。更别提这些孩童关在密室中多日,吃食甚少,身体虚弱心神惶恐,如此时间再缩。再者厨房另立一角,刻意使其走水后,三分之二盏茶时间火势并不会发展的太大以至于蔓延到其他厢房,用尽后院两缸水可以将火浇灭。而吴姐二人经过一番追逐以及救火,必然口渴,届时整个三合院中只有桌上他事先摆好的水罐里有水,他们别无选择,只要喝水,就会中他借助炙烤鸡血石下的毒。可惜鸡血石毕竟不是经过提炼的丹砂,加水稀释后毒性会分散,能有目前功效已然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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