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梅妃嗔怪地看了她一眼,“都是妯娌,说说笑可以,但是不许攻击人。”
“这就是说笑啊,”宜妃耸耸肩,瞧着子安,“是不是啊王妃?咱妯娌之间坐在一起,就是说说笑,本宫有些心直口快,若有得罪的地方,王妃可不要放在心上。”
说完,她又笑着扇了一下手,“本宫也是多虑了,王妃气度宽广,自然不会小气,是吗?”
子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一点都不大方,我很小气的。”
梅妃见气氛紧张,连忙打圆场,“瞧你们,说笑便说笑了,还弄得老正经的,来,尝尝本宫做的酒酿丸子。”
宜妃却站了起来,“别了,本宫还是知趣一些,不妨碍你们谈正经事,改日再来。”
说完,扬长而去,态度十分嚣张。
子安看着她的背影,冷冷地笑了。
这般装疯卖傻地说出心底的不满,可见宜妃可真是一株带刺的黑玫瑰啊。
梅妃尴尬地笑了,“子安不要和她计较,她这个人心直口快!”
子安抬起头看着梅妃,“心直口快?”也是难为了梅妃,弄个心直口快出来,可谁都知道,这不是心直口快。
梅妃笑着吩咐宫女帮子安装一碗酒酿丸子,“别计较,尝尝本宫亲手做的。”
子安也不客气,吃了几个,道:“放了枸杞吗?”
“是的,放了枸杞,补身子。”梅妃说。
“梅妃深谙养生之道啊。”子安笑笑,也不吃了,酒味不浓,甜腻腻的,她不是很喜欢。
“往日深宫寂寥,便琢磨此道。”梅妃言不由衷,她钻研倒不是因为寂寥,而是为了争宠,盼着皇上能来,记着她这点好。
子安自然也明白,不过人艰不拆,何必呢?梅妃娘家不得力,要站稳阵脚,自然要比旁人多下几分苦工。
子安不含糊,直接说了来意,“我刚才跟内府说了一下宫中节省开支的事情,晚点你也找总管过来说说你的想法,宫中开销一定得控制下来,年底归账之后,明年的预算要抓紧出来,这点,梅妃娘娘和宜妃商量着办,我也过过目,或者是参与给些意见,你看行吗?”
梅妃点头,“好,这是好事,宫中这两年开销特别大,之前皇上也曾说过,只是皇后娘娘管着总账,且又说各项用度不能删减,怕影响皇家威严。”
“威严不是用银子堆砌出来的,这般铺张浪费,御史怕也会不满,咱得先把事儿做好,让人挑不出错来,立功不立功就先不说了。”子安道。
“是啊,王妃说得有理,其实早便有大臣说过,宫中近年各项开支高于先帝朝和惠帝爷的时候,且高出许多,一两年还能忍了,但是日子久了,总归是不好的。”
子安见她倒是真心配合这个节流措施的,不禁放了心,看来慕容桀选的人没错,梅妃虽说以前有些功利,但是在后宫的嫔妃中,也算正面了。
“三皇子呢?”子安瞧了一下,这都傍晚了,还没见三皇子。
“在书房呢,最近总是被老师罚。”梅妃摇头,愁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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