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头等大事。
虽然说,南怀王可一直控制住他,但是难保有一天看不准,他自寻短见,老七可就危险了。
而且,同命蛊的事情,也瞒不住,总会有别有用心的人知道。
“老七,”子安看着他,“你怎么想的?你觉得我应该救吗?”
慕容桀沉默了一下,摇摇头,“不知道。”
有些事情,他做不出来。
他可以名正言顺地跟他斗一场,但是
他倒不是念什么情分,事到如此,他和皇上之间已经没什么骨肉亲情可言了。
“对了,赋税那边如何?收回了吗?”子安看出他也在踌躇,便转移了话题。
慕容桀轻轻叹气,如今局势看似稳定,民间对他的骂声却很多,因为,赋税一事表面上还是他提倡实施的,这政策颁布下去容易,但是要收回,却困难啊,就算现在下旨,地方官员会趁机敛财一笔,还是会弄得民不聊生。
“还得扰攘一段日子啊。”慕容桀道,“就算现在收回,我的名望也会大跌。”
子安想了一下,道:“现在刚颁布下去,你便收回,是不妥的,我觉得,你可以颁布一条下去,这两年,赋税政策不会改变,但是,任何有缴税的百姓,这三年,可以在地方惠民署免费治病抓药,两年之后,赋税回归以前,免费治疗还得继续下去,但是,相应收取医保费用。”
子安之前帮慕容桀想过这个问题,觉得,可以适当借用一下现代的医保,因为,税收的政策不能朝令夕改,这古代不如现代咨询发达,朝廷颁布的所有举措都不是透明的,修改赋税的旨意下达到地方衙门,地方衙门若不颁布,衙门便有作妖的机会,那么,百姓还是会继续骂他。
只是如果再颁布一条医疗政策下去,言明这两年增添赋税收入,是用于医疗且在各地成立多一些惠民署,让百姓不必看贵症,抓贵药,起码便有人受惠,赞誉之声到时候会掩盖骂声。
因这种惠及百姓的举措,地方衙门是不可能扣起的,这和政绩有关,且若不颁布,他们衙门没有任何的实惠可拿,没有利益,就不会冒风险,这是人之常情。
慕容桀一听,顿时来了兴趣,连忙道:“你再说仔细一些。”
这房间门,一关就是一个时辰,天色已经黑透了,慕容桀才打开门,心情愉悦地对等待得忐忑不安的嬷嬷道:“暖酒,本王今晚要喝酒。”
嬷嬷探头看了一下,子安刚点了蜡烛,映照得她一张面容如花,愁容消散,只是略有些疲惫,嬷嬷松了一口气,笑逐颜开,“是,这就去,给爷您暖一壶好酒。”
这个问题是解决了,但是还有没解决的,子安和慕容桀也不心急,横竖,问题都是一个个解决的。
太皇太后走后,秦舟也来告辞,说要回国了。
子安万般不舍,但是秦舟去意已决,且她坚持要嫁给康平帝,回国之后便大婚。
秦舟笑着对子安说:“我的婚礼便不邀请你来参加了,你怀着孩子,来回奔波我也不忍心,等下次我来大周的时候,再请你们吃酒。”
秦舟仿佛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秦舟。
眉眼舒朗,英气,周正,只是眼底,若细细端详,便能看出一抹忧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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