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一个人去了医院拿了dna检测的纸质报告,有了这张王牌我能够和桑时西摊牌了。
于是我去找桑时西跟他摊牌,不出乎意料的董秘书把我拦在他的办公室外面。
那张胖脸上挤出的每一条腿褶皱里都藏着对我的不屑和厌恶。
他讨厌我我更讨厌他,每次看到他那张胖脸就恨不得一脚踩成一块蛋饼。
我要见桑时西。我对那张胖脸说。
桑先生现在没空。董秘书跟我说话的时候鼻孔朝天,我如果此刻手里有水泥的话一定会给他把鼻孔给堵上。
我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拨开他就推桑时西办公室的门,董秘书用他的胖身体挡住我。
他没想到我会硬闯,有些慌:你再这样的话我叫保安了。
你少来这一套。我用力把他推到一边去,别看董秘书膘肥体壮,但他就是虚胖,没劲。
我用力一点就把他推到一边去了,然后我就推开了桑时西办公室的门,明明是大白天。他办公室却黑漆漆的,身后的落地窗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桌子上还开着一盏小灯。
桑时西的脸就隐在这昏暗的灯光中,我只看到他鹰般的眼神向我这边照过来。
他抬头看到我略有些意外,我关上门反锁上,然后走到他的面前。
他蹙眉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眼镜:怎么还是跟土匪一样,这么多天了桑旗也没有把你教好?
他一开口就是浓浓的讽刺,我在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翘起来二郎腿跟他直抒胸臆:我要我儿子。
他挑起一边的眉毛:你说什么?
我要我儿子!他装耳聋,我就大声的一字一句地告诉他。
他看着我良久,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傻子:你跟谁学会了出尔反尔?桑旗?
我就知道他说来说去会把话题绕到桑旗的身上:我没觉得我出尔反尔。
他低下头不再看我,而是低头看着手上的文件:你忘了你签了离婚协议书了?那上面最后一句话你还记得吧?
我当然记得,而且历历在目。但是我签的是我再也不见你桑时西的儿子,可是他不是你的。
桑时西正握着他的钢笔正在文件上龙飞凤舞地签着,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的手没由来的抖了一下,然后顿住了。
我探过头去看了一眼,笔尖的墨水在纸上凝结成一个小团。
他放下笔,将手里的文件也放在桌上,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隔着眼镜片我看不出他眼中的情绪,现在他摘下眼镜裸眼对着我,我仍然看不出他眼中的情绪。
他靠在椅背里,一只手转着另一只手的无名指上面戴着的结婚戒指,我发现那是我跟他结婚的时候的,戒指他一直没有摘下来。
我的那枚老早就还给他了,好像扔在房间的梳妆台里,反正结过婚之后我就从来没有戴过。
他不说话,以不变应万变,我恨死他这幅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的表情了。
我每次和桑时西对峙我都没办法赢他的主要原因。就是他这个人太沉,我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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