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放心,奉之定会帮您劝劝父亲。”苏奉之轻拍她的手,劝慰道:“父亲那日只是在气头上,等父亲气消了,肯定会原谅娘亲的。”
“好,好,还是你知道心疼娘。”林景茹连忙点头,抹了抹眼泪欣慰道:“娘以后一定不会再做这般糊涂事了,你一定要替娘劝劝你爹。”
苏奉之看她情绪并不太稳定,又安慰了她几句,她才将身子放松下来躺在软榻上。
也许是得了苏奉之的承诺放下心来,又或者是这几日精神紧绷过于疲惫。她听着苏奉之讲在外求学的事情,就这样卧在软榻上睡了过去。
苏奉之见人沉沉睡去了,帮她将被子盖好,才悄声退出门去。
一直守在门口的春丽忙上前行了个礼,将门小心的关好,试探道:“少爷,主子她”
“没事了,可能是这几日太累了,方才已经睡下了。”苏奉之示意春丽小点声音,往前走了几步:“父亲那边我去劝劝,你们先不用着急收拾东西的事情。娘亲有孕在身,多注意照顾着她的身体。”
“是,少爷。”听到事情解决了,跟在身后的春丽喜上眉梢,忙行了个礼:“多亏了您了,不然主子也不吃不喝,可把奴婢急坏了。”
“如果还是不吃不喝,及时派人通知我。”苏奉之吩咐道。
“少爷放心,您今日一来,想必主子定会好起来的,奴婢先去厨房熬一锅补汤,待会好让主子喝了补补身子。”春丽一边说着一边将苏奉之送出了蘅芜院。
苏奉之点点头,转身走了。
见苏奉之的身影越行越远,春丽转身拐去了厨房,心里想着,先将汤熬上,待主子睡醒便可以喝了。
而苏奉之离开蘅芜院后,便直接动身去了书房找苏永昌。
“奉之见过父亲。”来到书房,他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对于自己的父亲,他还是十分敬畏的。
“坐吧。”苏永昌闻声放下了手中的书卷。
抬头看到苏奉之似是有话要说,便问道:“你长途跋涉到了家,还未好好休息就这般急匆匆的赶到为父这来了,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既然父亲问,奉之就不拐弯抹角了。奉之是从蘅芜院过来的,未能第一时间前来跟父亲请安,希望父亲莫要怪罪。”苏奉之坐在椅子上,沉吟片刻道:“奉之方才见到了娘亲,她似是这几日精神不太好。”
“奉之知道娘亲一向对父亲情深意切,而如今那蘅芜院冷清的很,娘亲又有身孕在身,奉之心下十分担心她的身子。”他说完这些,顿了顿才又开口道:“奉之知道娘亲做了错事令父亲生气了,但还是斗胆求父亲开恩,别将娘送到那清韵庄去了。”
“并非为父无故要将她送去清韵庄,只是你娘亲她自己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为父寒心!”苏永昌听了这番话,心下知晓他多半是要为林景茹求情来的。
苏永昌又叹了口气,表面看上去倒是十分的痛心疾首:“这府内人员众多,都眼睁睁看着呢,为父还能不顾规矩,包庇她不成?”
苏永昌自然是不可能当众包庇她的,纵使她曾是自己最宠爱的一个。
“这种事情,按照家规理应是”他顿了顿,没有接着说。喝了口茶继续道:“但正是因为你娘亲她有身孕在身,所以为父才打算将她送到清韵庄安心养胎,也能静下心来好好反思反思。”
当日那么多人在场,他也不可能容许自己传出半分的闲言碎语。
他这番话只是在暗示苏奉之,这将林景茹送到清韵庄,已经是他手下留情了。
“奉之知道,父亲心里还是为了娘亲好的。”苏奉之垂下眼,轻声道:“娘亲这番所作所为确实有失妥当,但娘亲只是一时的糊涂,她本性并非如此。更何况不是那嬷嬷已经认了罪被责罚了,想必娘亲也是被他人所惑。”